“你這傻丫頭!為師是在幫你!你知不知道你……”
“我不需要!”
柳寒煙猛地打斷他,聲音帶著哭腔,卻倔強地沒有讓眼淚掉下來:
“我不需要你這樣幫我!更不需要……不需要這種……這種施舍!”
最后兩個字,她說得極輕,卻像一把刀子,同時劃傷了她自己和聽到的人。
就在這劍拔弩張,氣氛凝固到極點之際,院外再次傳來一陣急促雜亂的腳步聲,伴隨著童子驚慌的阻攔聲。
“大師兄!您不能進去!師尊他……”
“滾開!”
話音未落,院門被人粗暴地推開,以林師兄為首的一行人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
林師兄顯然是一路疾馳而來,氣息尚有些不穩,他無視院內詭異的氣氛,目光第一時間就鎖定在江自流身上,噗通一聲單膝跪地,抱拳朗聲道,聲音因激動而微微發顫:
“師尊!弟子懇請師尊收回成命!柳師妹她……她絕對不能嫁給許長卿這個來歷不明、居心叵測之徒!”
“請師尊明鑒!三思啊!”
他這番舉動,無異于在江自流熊熊燃燒的怒火上,又潑下了一瓢熱油。
正在氣頭上無處發泄的江自流,甚至懶得廢話,身形一動,眾人只覺眼前一花——
“嘭!”
一聲悶響!
林師兄甚至沒看清動作,整個人就如同被高速奔跑的犀牛撞上,胸口劇痛,狂噴出一口鮮血,身體不受控制地倒飛出去,重重摔在數丈外的青石板上,又翻滾了好幾圈才勉強停下,狼狽不堪。
江自流站在原地,仿佛只是隨手拂去了一只蒼蠅,他臉色鐵青,聲音冰寒刺骨:
“老夫做的決定,何時輪到你這小輩來指手畫腳,妄加置喙了?滾!”
林師兄掙扎著用手撐起上半身,又咳出幾口淤血,他抬起頭,臉上滿是血污和塵土,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委屈。
他望著江自流,聲音嘶啞地控訴道:
“師尊!弟子……弟子這些年來,兢兢業業,不敢有絲毫懈怠,替您打理白虹峰上下事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您……您為何要如此偏袒一個外人?!甚至不惜將師妹推入火坑?弟子……不服!”
江自流心中煩躁更甚,不耐地揮袖斥道:
“你知道個屁!老夫行事,何需向你解釋?快快滾蛋!再多半句,立刻逐你下山!”
他不再理會面如死灰的大師兄,轉而目光銳利地盯向許長卿:
“許小子,你要找的東西,你要救的人,老夫都可以幫你!”
“但這一切,看在我這傻徒兒對你一片癡心的份上,若你今日執意不領這個情……”
他話語一頓,聲音陡然轉冷:
“那你此生此世,就休想再在劍山找到你要的人和劍!”
許長卿語氣硬朗:
“前輩愿意相助,是情分,晚輩感激,若不愿,是本分,晚輩亦無怨,但我縱使千難萬險,我自會憑手中之劍去尋,去取,與前輩幫或不幫,并無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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