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周長老!”葉傲風再次道謝。
見葉傲風有禮有節,顏值出眾,周慕云更是欣賞,“你年幼時便勤奮努力,我觀你不是等閑之輩,現在果然出落得一表人才。”
葉傲風抱拳謙虛道,“前輩過譽了。”
周清歌聽到師父贊賞葉傲風,不知為何,心中也十分開心,神色嬌俏的對葉傲風說道,“葉傲風,我師父可不怎么夸人的。”
而就在這時,秦少陽冷哼了一聲,雖然沒說什么,眼里的妒火卻根本掩藏不住。
“云舟即刻起程,全力趕路,七日之內當可抵達天心城。”周慕立刻安排起程,“清歌,帶葉傲風去東廂艙室休息吧。”
說完,又對葉傲風寬慰道,“好生休息,莫要過于憂心,等下了船,我會親自去替你父親瞧瞧。”
葉傲風再度抱拳,“多謝周長老。”
周清歌應下,便領著他向船艙內走去。
秦少陽看著兩人并肩離去的背影,尤其是周清歌對葉傲風那份自然流露的親近,心中妒火暗生,拳頭在袖中暗暗握緊。
他追求周清歌已久,但周清歌對他始終客氣而疏離,何曾見她對自己露出過那般明媚真誠的笑容?
這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窮酸同鄉,也配?
他走到周慕云身邊,勉強笑道,“周師叔,此人來歷不明,貿然讓其登船,是否……”
周慕云目光依舊望著云海,聲音平淡無波,“葉傲風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我自然信得過他的人品。”
“少陽,你的天賦本來就不行,還不把心思要放在正途上,今后如何繼承你母親的衣缽?”
她話語雖淡,卻說得簡單直白,顯然對秦少陽那點心思了然于胸,也有濃烈的告誡之意。
秦少陽臉色一白,連忙低頭應“是”,只是垂下的眼中,嫉恨與陰鷙之色更濃了幾分。
他開口說道,“弟子只是……只是覺得此人突然出現,又與清歌師妹如此熟稔,弟子擔心師妹年紀尚輕,識人不明……”
“清歌識人,自有她的分寸。”周慕云打斷他,語氣依舊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而且我已經說過,葉傲風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當年我便看出他心性堅韌,天賦不凡,只是出身所限,明珠蒙塵。”
“如今觀他氣象,已非吳下阿蒙,你千萬莫要去招惹,以免惹火上身。”
秦少陽被說中心事,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卻又不敢反駁,只得低聲道,“是,弟子知錯。”
“知錯便要改。”周慕云轉過身,清冷的眸光落在他身上,“你的心思,我多少知道一些。”
“但我今日把話放在這里,清歌的婚事,將來由她自己做主,周家也不會以此聯姻。”
“你若真心喜歡她,便該努力精進自身,無論是醫術還是修為,拿出能讓她刮目相看的本事,而不是用些上不得臺面的小心思,去排擠她身邊的人,那樣,只會讓她離你更遠,明白嗎?”
秦少陽心頭一凜,冷汗瞬間浸濕了后背,連忙深深鞠躬,“是,師叔教誨,弟子謹記在心!”
“下去吧,好生修煉,這幾日,無事不要去打攪葉傲風。”周慕云擺擺手。
“弟子告退。”秦少陽如蒙大赦,恭敬地離開。
直到來到無人角落,他緊繃的身體才松懈下來,臉上卻布滿了陰郁和不甘。
周慕云的話像鞭子一樣抽打在他心上,尤其是那句“拿出能讓她刮目相看的本事”,更是讓他感到一陣刺痛和羞辱。
他天賦平平,在修煉一途上進展緩慢,全靠母親與周家的故交情分,才能時常跟在周清歌身邊。
他知道周清歌對他客氣疏離,也知道周家長輩未必看得上他,可越是如此,他心中那份扭曲的執念就越深。
葉傲風的出現,尤其是周清歌對他毫不掩飾的親近,像一根毒刺,狠狠扎進了他心里。
“刮目相看……哼。”秦少陽捏緊了拳頭,指節發白,眼神陰沉地望向葉傲風艙室的方向,“等到了天心城……有的是機會。一個離家數年的窮小子,能有什么本事?等著瞧……”
他深吸幾口氣,強行壓下心頭的嫉恨,走向自己的艙室,只是那背影,透著一股子森寒。
而此時,云舟已經緩緩升空,陣法全開,化作一道青色流光,向著天心城方向疾馳而去。
可在那渡口陰暗之處,一直有人死死盯著這艘云舟,充滿了難以掩飾的貪婪之色。
他拿出一塊通訊靈石,聲音低沉,“周家已經出發了,這艘船全是頂級藥材,咱們可以發上一筆橫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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