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姑娘紅著眼睛氣喘吁吁地,滿臉的委屈藏都藏不住。
周月橋都有些同情她,這么一張臉,這樣的身材天然就會吸引目光,而古代的女人思想僵化,只會覺得是女人勾引自己丈夫兒子,男人再不好再是拈花惹草也是女人的錯。
這個世界就是這么惡意,明明同是女人,卻偏要向同類施加痛苦。
“姑娘姓湯?”周月橋無視了她手里的柴刀,搭話道:“我是新搬來的,家里姓周,行二,叫我周二娘就成。”
湯姑娘一愣,大概也沒想到會有姑娘跟她搭話,平日里新來的姑娘娘子一聽街坊的話就都不愿意搭理她。
她丟了柴刀,有些拘謹,跟剛才的兇神惡煞像是換了個人,“我行三,周姑娘見笑了。”
周月橋搖了搖頭,“我自認看人還有兩分本事,也不輕易相信旁人所。”
“我……”
“我初來乍到還不認得什么人,湯姑娘若是愿意,可以來找我說說話。”
湯姑娘也不知同意不同意,很快里面又出來個婦人把她拉了回去。
齊春紅在一旁哼唧,“這就是個狐媚樣,你就不怕謝大夫被她給勾了魂。”
“他若這么容易變了心也不是良配了。”周月橋略無語,“一個巴掌可拍不響,他要真被勾走了我還得感謝人家讓我趁早看清男人了呢。”
“話可不能這么說,你沒聽剛才那些娘子說的那可是狐貍精,專勾男人。”齊春紅想著湯姑娘的樣貌煞有介事地往湯家門前看,心里慶幸自己男人沒來,否則可怎么好!
等會兒還得跟鄒云娘說一聲,雖然她不喜歡鄒云娘,但萬一周慶被狐貍精勾了魂,那狐貍精豈不是要變成她的弟媳了?
那可不成!
“這世上哪有什么狐貍精,不過是世人的臆測罷了,有時候明明是男人三心二意不懷好意卻都會被算在女子頭上,何其可笑。”
齊春紅愣愣地看她,也不知道腦子里在想些什么。
很快一輛馬車駛來停在家門前,當歸率先跳下來,隨后謝容出場,饒是周月橋都差點看呆了。
孔雀開屏吶。
謝容不但穿了件降紫色繡著繁復云紋的衣袍,不但十分修身,還襯得他更加身姿挺拔,平日里用一根布條就扎起的長發今兒戴了個小小的玉冠,在陽光下透著光。
“周姑娘。”謝容眼神亮亮的。
周月橋偷偷咽了咽口水,她差點沒把持住。
怎么清冷男神一朝開竅就變這么撩人?他還想色誘我!
“快進來,我做了糖漬花串。”周月橋轉頭就見齊春紅眼珠子盯著謝容不轉了,臉還有些紅。
好家伙。
她皮笑肉不笑:“嫂子你該回去干活了。”
齊春紅一步三回頭,周月橋都怕她會一個上頭甩了她哥,畢竟大哥的樣貌只能算端正,跟謝容這種沒法比。
周月橋改了主意,反正活她是干不了的,干脆拉著謝容出門逛街去了,這回周慶也不打算帶,有當歸一個燈泡已經很亮了,沒必要再帶一個。
對此周慶十分的怨念,那眼睛里的幽怨都快化為實質性了,可惜他二姐鐵石心腸,一點也并未因此而動容。
周月橋想的是男人就不能慣著,否則就會蹬鼻子上臉。
她又看了看謝容,長得特別看好的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