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在意心里的一絲異樣,轉身進門,就見姜敘笙面無表情地站在花廳廊下看著她。
她心里一沉,隨即很快就堆了笑意開口:“小叔…早啊…”
“呵!隅中時分,已然不早了…”
姜敘笙面無表情,聲音冷戚戚。
“說吧,昨夜去哪兒了?丫頭,你能耐啊?竟然敢學別人夜不歸宿?”
自家軟糯糯,乖順可愛的侄女兒,才來京城幾日啊?這就學壞了?
姜敘笙覺得她這般行為像極了某個恨不得整日攪天攪地的小魔女。
“小叔…我沒有…”
姜衿瑤低聲反駁。
“我是去淮陽王府探望姨母去了,她老人家留宿了,您可不要冤枉我…”
“呵!你覺得我是傻子?”
姜敘笙直覺告訴自己不對勁,尤其是紫蘇告訴他謝筠初那個小祖宗來帶走了他的小侄女,更加覺得沒好事發生。
“真的!我和小初一直在一起,有她陪我呢…”
生怕小叔再打破砂鍋問到底,姜衿瑤說完就一溜煙往她的院子簌芳庭里跑,還不忘繼續解釋:
“我昨天在姨母那里認床沒睡好,就先去休息了,小叔再見…”
見著人跑遠,姜敘笙望天扼腕長嘆一聲,隨即吩咐門房李伯:
“在門口立個牌子,謝筠初與狗,不得入姜府!”
簌芳庭里,翠縷將那包東西煮了,才發現是醒酒湯。
忙端去給自家姑娘,唯恐她醉后頭痛。
桌上放著一碗熬好的醒酒湯和兩樣糕點,姜衿瑤心里升起一絲暖意。
溫卿然一如既往的溫潤爾雅,一直可以顧及到他人的感受。
不提她醉酒,也沒提她去畫舫的行為放蕩形骸,只默默顧及著她所有的感受。
后面一連多日,她都未見過溫卿然,聽聞他公事繁忙。
姜衿瑤都做好了約定作廢的決定了,卻不料花朝節當日,一大早紫蘇就將她從床上薅起來。
嘴里催促著睡眼朦朧的人:“姑娘快起來啊,溫大人已經在等著了…”
姜衿瑤還以為聽錯了,不確定反問:“誰?”
“溫大人啊!不是先前約好的花朝節出去玩嘛?您竟然忘了?”
紫蘇以為她忘了,速度極快的將人洗漱裝扮好,天水青的素雅長裙,青絲挽起,簪了兩支小釵點綴。
到了花廳,就見溫卿然端正坐著,手里拿了一本她日常解悶兒的閑書,見人抬頭才笑著開口:
“我還以為溫大哥公事繁忙不能來了…”
“怎會?答應你的事情自然不能忘…”
溫卿然一身繡青竹的淺衣素袍,周身都是溫潤之意,眸子里的溫和止不住溢出,笑道:
“走吧,二弟和小玉他們已經先一步出發了,今日人多熱鬧,多逛逛也好。”
怕車駕擁堵,姜衿瑤帶著兩個丫鬟上了他的馬車,溫卿然依舊和車夫一起坐在馬車外面駕車。
今日人多,因為是年輕人更喜歡的節日,來湊熱鬧的人更多,馬車無法再行進,只能提前停下,幾人棄車步行前往。
站在身側小心護著姜衿瑤,溫卿然開口道:
“已經在金陵春提前定了雅間,咱們先去吃飯,待晚一些再去逛一逛看看有沒有你什么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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