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子期持瓢欲為之添茶,她笑著擺手:“多謝任郎君,我要去東市逛一逛,便不喝了。”
“聽我們說這些公家之事是無趣,小姑娘家逛逛街市,買買胭脂水粉反而開心。”任子期笑道。
東市雖車馬喧闐,各色人等稠集,但市中有街使巡邏,不必擔心安全問題。
陸硯修解下荷包遞給她:“帶點銀錢在身上,若是不夠,報阿兄名諱,叫店家來府里取你那婢女懂點拳腳功夫,你莫要離她太遠。”
真正愛你的人總是面面俱到,生怕你沒錢使,這是秦勉時常掛在嘴上的話。
也因此,她幾乎從小到大口袋就沒斷過銀錢,左鄰右舍的玩伴,沒有一個不羨慕她。
她接過荷包,由衷感慨,兩彎瑩亮的眼睛倒映著陸硯修清淺的笑顏:“有阿兄真好”
月盈守在門外,見她出來,迎上來低聲道:“我方才與阿兄遞了訊,他在外面等著了。”
回長安后,黃店主來過信,信中生意順利,月末分利能較上月再翻一番。
因生意日漸興旺,吳才除負責貨品運送外,還兼了店中許多雜活,黃店主看他辛勞,又新招了一名伙計。
柳岸堂一邊在黃記當挽郎一邊奮力備考,但州縣的解試逐漸迫近,他時感精力不濟,好在秦未雨走前叮囑過要留意培養新的挽郎以防日后赴考之時黃記無人可用,黃店主的夫人已聯系她的遠方侄子前去淮陰學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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