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未雨心有余悸歸了家,然而事情沒完。
    她才回到房中,蒹葭便來通傳,說陸赟在祠堂等她。
    她意味深長瞥了蒹葭一眼,整理儀容,去見陸赟。
    陸赟一見她,沒有任何鋪墊,單刀直入問她:“今日你去了大莊嚴寺,還與鄺夫人起了爭執?”
    顯然已經有人添油加醋地將今日發生之事告訴了陸赟,秦未雨只好點頭說是,耐著性子開口解釋:“是鄺夫人母女挑事在先,她們當眾尋釁發難,若不反駁,女兒只會”
    “你給我跪下。”
    這聲呵斥來得疾烈,所有解釋的話瞬間堵在胸口,秦未雨垂下眼睫,完全失去了解釋的欲望。
    她閉上嘴,沉默著在眾多牌位前跪了下來。
    “你在外浪蕩,凡事不要鬧得太難看便罷了,但這次鄺夫人親自告狀告到我這里來,說你不敬尊長,出不遜,要我好生管教,知韻知畫從未叫我操過半點心,你怎就如此賴骨頑皮”
    “你本就名聲不好,家里為你遮掩都來不及,卻不肯收斂,到處出風頭,今日丟人現眼至此,簡直辱我門楣,壞我家聲,若叫東宮、圣人知曉,豈非疑我陸赟家風不振,怠惰子女教養?”
    “幸而鄺夫人寬宏大量,不予追究,否則連累父兄官聲,你罪過難抵”
    “你便在此反省,給我跪足一夜,不許用食,不許飲水,不許起身。”
    陸赟說罷,揮袂而去,祠堂的門也隨之落了鎖。
    雖非親父,但被人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地斥罰,怎么會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