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臣妾會盡快處理此事,不會給華裳坊一分錢,求殿下別奪了臣妾執掌中饋之權。”
林霜商大驚失色,抱著顧嶼川的大腿,哭著哀求道。
都是林今越那賤人,若不是林今越非要和她搶同一件衣裳,她也不會氣昏了頭,拿華裳坊的衣裳出氣。
她執掌中饋這些年得罪了不少人,若是讓旁人撿了便宜,得到管家權。
王府那些狐媚子定會借機爬到她的頭上,甚至利用管理王府之權暗中報復她。
“本宮給你三日時間解決此事,若能把華裳坊收為己用,本宮便恢復你執掌中饋之權,不然你知道后果的。”
顧嶼川沉吟片刻,留下一句話便離開了林霜裳的屋子。
華裳坊開業不久,便已經成為京都貴女和各位夫人常去之地。
據說日進斗金,是只大肥羊,若能讓華裳坊為他所用,何愁沒有源源不斷地銀子招兵買馬?
“是,臣妾定不會讓殿下失望。”
林霜商捂著紅腫的臉,朝顧嶼川離去的背影,應聲道。
華裳坊的掌柜只不過是有點小聰明的外鄉人,敢得罪她,捏死他還不是如同捏死一只螞蟻簡單?
若拿下華裳坊,往后她想要什么款式的衣裳和首飾,都無需付銀子。
想想就覺得不錯,那她就派人殺了華裳坊的掌柜,華裳坊就是她的了。
另一邊,謝晚棠收到羽涅送來的紙條,看了兩眼,緊緊地握著紙條,眼神中帶著一絲不解。
心中劃過一絲暖意和感動,云王為何要幫她和顧嶼川和離?
是因為凝兒的緣故?還是——
想起之前云王抱著傷痕累累的她離開大王府,還有自己中了迷情香,在云王面前寬衣解帶,差點把云王當成解藥。
還有云王拔下她的發簪開鎖,又給她戴回去,還幫她整齊了下凌亂的發絲。
謝晚棠坐在床邊,越想越覺得手心的紙條灼熱,臉逐漸升溫,甚至心狂跳不止。
不,云王是凝兒的夫君,她怎么能對云王產生好感和情愫?
云王給她出的主意,她知道該怎么做,但往后她還是和云王保持距離為好,免得破壞凝兒和云王之間的感情。
她將看過的紙條放在蠟燭上,看著它燃燒殆盡。
等和顧嶼川和離,她便自由了,但未出世的孩子和百香的仇,她會一件件和顧嶼川清算。
但這之前,為了保證和離順利,除了云王出的主意,她還得加一把火。
兩日后,朝堂上。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顧云聲難得沒有和往日一般打瞌睡,而是站出來,“兒臣有事稟報。”
“哦?聲兒有何事?”
老皇帝聽到聲音,有些詫異地看向顧云聲,語氣帶著好奇。
聲兒平時上朝,除非有人提起聲兒,不然聲兒就像來走個過場,上朝打瞌睡,下朝第一個開溜。
“父皇,如今千影閣交由兒臣負責,屬于皇家產業,可這兩日竟有人想私吞皇家產業并殺害兒臣的人,還請父皇做主。”
顧云聲一臉憤憤不平,出聲道。
顧嶼川怕是不知道華裳坊是千影閣的產業,竟還想將華裳坊為己所用,簡直癡心妄想。
她故意等到上朝這日,才在朝堂提及此事,就是想讓顧嶼川栽個跟頭。
聽到顧云聲提起千影閣,顧嶼川心中頓感不妙。
不會那么巧,華裳坊也是千影閣的產業吧?
應該不會,顧云聲帶著林今越去華裳坊買衣裳也付銀子了,不可能是千影閣的產業。
大皇帝眉頭微蹙,“何人竟如此大膽?聲兒,究竟是怎么回事?”
“回父皇,兒臣和江閣主在京都新開了間商鋪,賣各種款式的衣裳,還有首飾和胭脂水粉。”
“前兩日大皇兄的側妃來華裳坊無緣無故發瘋,把商鋪剛上新的衣裳丟地上踩踏。”
“最后還不賠償,負責的掌柜只是讓林側妃立字據,便被記恨上,派了兩波來sharen和搶地契、商鋪。”
顧云聲邊說邊從衣袖中拿出證據遞交德公公。
林霜商那蠢貨,其中一波人居然派了自己表哥,還有幾個地痞流氓去搶地契。
還沒動刑,那些人就全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