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云聲摘下濺到血的銀色面具,面容清俊如月,嘴唇微啟。
“是,閣主、羽公子這邊請。”
殘雪微微愣了下神,眼中閃過一絲驚艷,隨即垂眸回道。
雖說不是第一次見到云王,但云王長得實在英俊貌美,難怪白閣主和流月老長接連淪陷,甘愿成為斷袖。
看來她猜對了,能和云王穿同款衣裳且住在一起的,不是男寵,還能是誰?
在場的無憂閣成員見顧云聲進了無憂閣,心有余悸地暗松了口氣,開始竊竊私語。
“右護法,閣主真是傳聞中一無是處的云王?”
“咋覺得現在的閣主比前閣主還要可怕?箭術甚至比燼弦還要厲害。”
“只要咱不背叛閣主,有何可怕?”
“是啊,閣主太酷了,一箭四雕,簡直是神箭手,反正我對閣主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
風蝕安排幾個人,把被一箭致命的四具尸體拖下去,處理干凈。
隨后讓眾人下去包扎傷口,別聚在這里交頭接耳。
反正他對云王還挺崇拜的,要是他和姐姐能跟在云王身邊,留在京都做事肯定能學到更多東西。
但云王似乎更喜歡獨來獨往,出門在外就只帶一個隨從。
另一邊,顧云聲伸手推開一間緊閉的竹屋,踏進屋里。
竹屋內十分整潔,地上、桌椅皆一塵不染,但沒有生活氣息。
算算時間,自從她穿越到這個世界,白衿墨也得大半年未回到無憂閣。
屋里的東西并不多,只有桌椅、衣柜和一張床榻,衣柜中只有一件玄色斗篷和一幅畫卷。
估計白衿墨每次待在無憂閣,沒住兩天就離開了。
顧云聲打開畫像,上面是年輕時的王惜柔,手腕上戴著一對藍水翡翠手鐲,臉上洋溢著笑容。
白衿墨曾說自己恨王惜柔,恨王惜柔早早去世,還讓他扮作女子,一輩子不能恢復男子的身份。
說他每次犯錯或不順著白辰山的心意,白辰山便會讓他去祠堂,對著王惜柔的畫像罰跪。
可白衿墨卻還收藏著王惜柔的畫像,就連無憂閣的調令,都用王惜柔留下的‘遺物’藍水翡翠手鐲。
或許白衿墨一直很想自己的母親,也幻想過王惜柔若還在世的話,會過什么樣的生活。
所以在得知王惜柔不僅活著,還成為沈牧昭的妻子。
且他同母異父的弟弟沈沂然,輕易便擁有了他渴望而不可及的幸福,才會如此絕望崩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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