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心里一凜,這事她怎么知道?看來一直有人盯著自家。他面上卻不動聲色,反而露出驚訝的表情:“野兔子?二伯母您聽誰說的?我倒是想呢!兔子毛都沒見著一根!真要打著兔子,我能不留點給爺奶?早就燉好了送去了!肯定是有人看我家日子剛緩過點氣,眼紅,編瞎話嚼舌根呢!”
他倒打一耙,直接把來源歸咎于“眼紅嚼舌根”,堵得趙桂芹說不出話。
王菊香看看空竹筒,再看看凌風那“誠懇又委屈”的臉,心里那點疑竇漸漸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憋悶和氣惱——合著鬧了半天,屁都沒撈著?還落了個逼搶孫子“涮筒水”的名聲?
她頓時覺得沒趣,又拉不下臉,只得狠狠瞪了李秀娥和凌風一眼,罵罵咧咧道:“哼!量你們也不敢藏私!以后有什么好東西,記得先孝敬老人!別等我要!”說完,悻悻地扭身走了。
趙桂芹也只好跟著離開,臨走前還狐疑地掃了一眼屋子,卻沒發現任何異常。
送走兩尊瘟神,李秀娥腿一軟,差點坐地上,拍著胸口后怕:“嚇死我了……小風,幸虧你……”
凌風扶住母親,眼神卻冷了下來。老宅的覬覦比他想的更甚,必須加快步伐了。
“媽,沒事了。”他低聲安慰,“以后她們再來,你就往我身上推。爹,”他看向跟進來的凌建國,“屋后那菜地得趕緊弄好,多種點快熟的菜,咱們得盡快自給自足。”
凌建國重重地點了點頭,經過剛才那一出,他更堅定了要自立門戶的決心。
危機暫時解除,但凌風知道,這只是開始。他必須盡快將空間產出轉化為更實在的、不易被察覺的資本。蜂蜜雖好,太扎眼。或許,該考慮那條更隱秘的途徑了——黑市。
他目光投向更遠處,心里那個模糊的計劃逐漸清晰。需要找一個絕對可靠,且能打通那條路的人。王老五?他心思活絡,但嘴不一定嚴。
看來,下次“進城”打聽消息,得提上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