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里爆發出歡呼,王大娘抱著剛摘的棉花,踮著腳往車廂里看:“這火車,能裝多少俺家的棉?”
旁邊的小娃娃舉著紙旗子,奶聲奶氣喊:“火車!火車!”
沈逸風站在站臺邊,看著火車緩緩啟動。
車窗里,工程師小楊探出頭,揮著信號旗;李師傅攥著安全帽,眼淚順著眼角往下流;王大娘的棉花被風掀起一角,像朵飄在空中的云。
晚上,工地臨時搭建的指揮部里,沈逸風坐在馬扎上,翻著工程進度報表。
小楊端著茶進來,興奮地說:“下一段要鋪軌了!到時候,西安到鄭州的火車能縮到十二個小時!”
沈逸風放下報表,望著窗外的星空:“小楊,咱們不僅要修鐵路,還要培養懂鐵路、懂金融的人——等將來建更多鐵路,需要有人能把錢花在刀刃上。”
小楊點頭,眼里閃著光:“我記著呢!我跟西南聯大的學生聯系了,他們愿意來工地實習——懂工程的,也懂怎么算賬!”
沈逸風望著桌上的鐵路規劃圖,指尖劃過“蘭州—西安—鄭州—徐州”的紅線。
窗外的風卷著黃土吹進來,吹得圖紙嘩嘩響,卻吹不滅桌上的煤油燈。
他想起隴海線沿途的村莊,想起即將運出去的花生、棉花,想起未來會駛來的更多火車——
這條用國債筑成的“鋼鐵脊梁”,
不僅連接了土地,
更連接了,
一個民族的,
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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