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慕之點頭：“這樣能短期穩住糧價，但長期得解決貨幣超發的問題……”

“長期的事，我們邊做邊想。”沈逸風打斷他，目光掃過眾人，“現在最重要的是，讓老百姓明天能買到米，后天能買到菜——金融不是數字游戲，是活人要吃飯！”

深夜十一點，沈逸風坐在辦公室里，看著窗外的月亮。

桌上攤著最新的電報：“首批進口大米已裝船，預計7月15日到滬。”“各地分行銀根緊縮執行完畢，今日貨幣回籠量超千萬法幣。”

他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想起樓下糧店老太太的眼神，想起張嬸筐里的空心菜——通脹像野火，燒得人心里發慌，但只要這把火能被撲滅，一切都值得。

小鄭端著熱牛奶進來，輕聲說：“先生，樓下有市民舉著牌子，寫‘感謝銀行穩物價’。”

沈逸風抬頭，透過窗戶看見樓下昏黃的路燈下，幾個市民舉著寫有“金融穩，民心安”的紙牌，踮著腳往銀行樓上望。

他笑了笑，端起牛奶喝了一口——有點涼，卻暖到心里。

他知道，這只是開始。

通脹的野火還沒熄滅，后面的仗，還有的打。但至少今夜，上海的市民能睡個踏實覺，明天能買到一碗熱粥。

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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