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3年春末,上海某社區助老服務站的藤椅上,78歲的趙大爺舉著智能手機,像捧著塊燒紅的炭。
“孫子教了八遍,我還是不會用那個什么……數字錢包!”他皺著眉,手機屏幕上的圖標被點得亂七八糟,“上次點錯了,差點把我孫女的舞蹈班繳費扣了!”
服務站里,幾個銀發老人圍坐一圈,七嘴八舌地附和:“我也一樣!去銀行取養老金,柜員機上的字太小,我瞇著眼看都費勁!”
“我家閨女說我‘跟不上時代’,可我這把年紀,學這些干啥?”
這則新聞片段,恰好被正在家中喝茶的沈逸風在電視上看到。
他放下紫砂壺,鏡頭里趙大爺無奈搖頭的樣子,讓他想起二十年前在基層調研時,那位攥著存折卻不敢進atm機大廳的大娘。
“金融普惠,不能落下任何一代人。”他拿起手機,撥通了金監總局辦公室主任的電話:“立刻組織調研,重點排查老年人數字金融服務障礙。”
三天后,金監總局牽頭召開的“銀發數字金融”專項會議上,氣氛凝重。
投影幕布上,一組數據刺眼又揪心:全市60歲以上老年人中,僅38%能獨立操作手機銀行,21%從未使用過電子支付,12%甚至因不會操作智能設備,被迫減少必要金融活動。
“問題出在哪兒?”沈逸風環視會場,“不是老人學不會,是我們沒把服務做到他們心坎上。”
銀行代表小聲辯解:“我們也推出了老年版app,但很多老人連掃碼注冊都困難……”
社區工作者接過話:“助老服務站倒是想教,可缺乏統一的教學標準和耐心指導,老人們學一次忘一次。”
沈逸風拿起筆,在筆記本上重重畫了個圈:“從今天起,啟動‘銀發數字金融護航’計劃。”
他抬頭環視眾人,“核心就三條——保留并優化線下服務渠道,開發極簡版數字工具,聯合社區開展‘一對一’教學。”
“具體來說,”他翻開提前準備的方案,“所有銀行網點必須保留至少一個人工窗口,優先服務老年客戶;手機銀行推出‘大字體+語音引導’的極簡模式,關鍵操作步驟不超過三步;社區網格員和銀行志愿者組成‘銀發助教團’,上門手把手教學。”
一周后,趙大爺所在的社區教學點熱鬧起來。
上午九點,穿藍馬甲的社區網格員小林,帶著一部特制的大屏手機,敲開了趙大爺家的門。“趙爺爺,今天咱們先學最實用的——怎么用手機領養老金。”
趙大爺搓著手,有點不好意思:“小林啊,我這老花眼,手機屏幕跟螞蟻爬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