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芷蘅眼珠一轉,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傻子,我嚇你的。”
劉慶抬手抹了一把額頭的汗,心有余悸地說道:“殿下,這可真能嚇死人啊,您千萬可別對外人說啊。”
朱芷蘅盯著他,一顆心砰砰砰地跳得愈發激烈,眼神也漸漸迷離起來,輕聲說道:“你要我不說出去,也可以,但你以后要陪我玩。”
劉慶心中一驚,忙低下頭,不敢直視她的眼睛,猶豫片刻后,低聲道:“殿下,這事不可。”
朱芷蘅見狀,心中一酸,伸出手,想要抓住劉慶的衣袖,可伸到一半又縮了回去,臉上的紅暈還未消去,帶著幾分不甘:“可我覺得和你一起有意思。”
他看著朱芷蘅,不自覺地后退一步,雙手抱拳,微微躬身,語氣帶著幾分疏離:“殿下,您還是請回吧,縣衙事務繁雜,實在不宜久留。”
朱芷蘅一聽這話,柳眉倒豎,美目圓睜,狠狠地瞪著劉慶,她雙手叉腰,跺了跺腳,嬌嗔道:“哼,要我回,可以,你送我回去。”
劉慶面露難色,目光躲閃了一下,試探著開口:“殿下,卑職讓皂卒送您可好?他們熟悉路途,定能護您周全。”
朱芷蘅一聽,臉上瞬間浮現出嫌棄的神情,頭一扭,不屑地說道:“誰要皂卒送,要么你送我回府,要么,我就在。”說罷,她一甩衣袖,徑直走到一旁的椅子前,賭氣似的一屁股坐下,雙手抱在胸前。
劉慶無奈地看了看桌上堆積如山的文卷,心中暗自叫苦,這些事務件件都迫在眉睫,耽擱不得啊。他沉思片刻,權衡再三,終是妥協道:“殿下,我先送您回去,我再回來理事。”
朱芷蘅原本緊繃的小臉瞬間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她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下來,歡呼雀躍道:“好啊,好啊。”
一路上,劉慶始終與朱芷蘅保持著一步的距離,脊背挺得筆直,神色恭敬。朱芷蘅走著走著,腳步漸漸慢了下來,猛地轉過頭,不滿地抱怨道:“你干嘛非要在我后面,我都不計較,你這么講那破規矩干嘛。”
劉慶微微低頭,雙手垂在兩側,不卑不亢地回應:“殿下,禮不可廢也。這是規矩,卑職不敢僭越。”
走著走著,前方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朱芷蘅好奇心頓起,快步朝那邊走去。劉慶見狀,心中一緊,無奈之下,只得快步跟上。
粥場里一片混亂,地上坐著一位老婦,她身形佝僂,衣衫襤褸,面前滾落著一個破碎的罐子,罐子里殘留的粥水灑了一地。而站在她身前的,是一個滿臉橫肉、兇神惡煞的士卒,士卒手中還握著一根木棍,正對著老婦怒目而視。
劉慶趕忙上前,神色一凜,大聲問道:“怎么回事?”
那士卒聽到聲音,轉過頭來,起初見是一普通縣丞打扮,眼中閃過一絲不屑,本不想理會,可再定睛一看,竟是劉參軍,頓時神色一變,忙不迭地行禮,語氣諂媚:“劉參軍,這老婦今日已來領過一次粥了,這會又來,按規矩可不能再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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