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書之人卻微微一笑,說道:“我家將軍也是擔心入城容易出城難啊。畢竟人心難測,在這亂世之中,不得不小心謹慎。”
王金聞,眉頭緊緊皺起,不悅地說道:“我等豈是那等而無信之人?”
投書之人連忙拱手賠罪,說道:“將軍,請勿見怪,我們如此行事,實在是形勢所迫,不得不如此啊。還望將軍海涵。”
王金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心想這伙人遠道而來,應該不敢對自己怎么樣。正欲答應下來,不料他身后的幕僚卻急忙上前,小聲說道:“將軍,既然雙方都有疑慮,我們暫且等等。待我們派人去杞縣給大將軍稟報之后,再做決定也不遲。”
投書之人聽了,點頭道:“這位大人說得極是,謹慎行事總是好的。不過還請問,大將軍回復可得幾日?”
幕僚思索片刻,說道:“杞縣距離此地不遠,快馬加鞭,想必就一日足矣。”
投書之人面露難色,有些羞赧地說道:“將軍,我軍糧已快盡,如今是饑腸轆轆。還想請將軍能否借我軍一些糧草,以解燃眉之急。”
王金聽了,頓時有些不悅,心想就憑一句要投靠,就想要糧,這天下哪有這么便宜的事?他臉色一沉,冷冷地說道:“莫非爾等一日之糧也無?”
“將軍,我等是從那郟縣而來,路途遙遠,一路上風餐露宿,如今確實已快斷糧。懇請將軍發發慈悲。”投書之人苦苦哀求道。
王金有些為難地回頭看了幕僚一眼,眼中滿是詢問之意。那幕僚也面露無奈之色,只得上前,在王金耳邊附耳道:“要不將軍,就給上一些。同時,也可派人進他們營中查探一番,看看他們是否真心投靠。”
王金聽后,覺得有理,便點頭道:“好,你且回去告訴你家將軍,我且給爾等百石糧。但若爾等非誠心投靠,我定斬爾等狗頭,絕不輕饒。”
“將軍,我自當回去如實稟報。”這人臉色微微一變,旋即恢復正常,說道。
王金說完這些話后,便轉身回城。而投書之人抱拳送走他們后,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他翻身上馬,疾馳回營。
一進營中,張城西就急忙迎上前來,急切地問道:“監軍,他們如何說?”
這投書之人赫然就是劉慶,他緩緩搖了搖頭,說道:“他們還是挺警覺的。說是要等報于袁時中后,再做決斷。對了,一會別把我們的糧食露出來了,我讓他們借我們一些糧食。”
張城西愣了一下,滿臉驚訝地說道:“監軍,你居然去要糧食去了?這招可真絕啊。”
劉慶神色平靜,淡淡道:“有何不可,這不過是順勢而為罷了。”
張城西不由得豎起大拇指,贊嘆道:“大人,你真是賊不走空啊。這謀略,實在是讓人佩服得五體投地。”
劉慶瞪了他一眼,佯怒道:“誰是賊了?”
張城西連忙諂媚地笑道:“大人,我這不是形容你厲害嗎?你這智謀,簡直無人能及。”
劉慶嘆了一口氣,說道:“他們確要讓那袁時中來,到時就看王團副是否能留下他來。”
張城西卻信心滿滿道:“大人足智多謀,此計想來那袁時中也不得不中計也。”
劉慶卻仍有疑慮道“你令都作好撤離的準備,我還是有些擔心,早知應讓王霄再多帶些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