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芷蘅有些悲傷地說道:“我知他今日受辱,心里定不好受,恐對我也有抱怨之心,但我方才是憤恨他去煙花之地,實則,我也知,我非他何人,哪能管他什么,而這納征,我于宴上,當場就說了,我不接受,既拂了我父王的顏面,也算是抗了圣旨,我父王打我,我無怨,我只想來此質問他,他為何變心如此快,雖你解釋過了,但我心里仍舊不舒服。”
陳永福沉默了片刻,臉上露出一絲憂慮,緩緩說道:“殿下,恕在下不會說話,你此番做作,可不更將劉慶置于火上了?”
朱芷蘅掩面而哭,淚水順著指縫滑落,滴在地上。她哭著說道:“我事后也是后悔,這樣確實讓父王,讓那周家都更恨慶郎,可,可我當時是急的口不擇了,雖然這樣,但我無論如何也不會嫁于周家。”
陳永福沉默了良久,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憂慮,緩緩說道:“殿下,你也知這些,自然也知劉慶如今的處境,若非他救了開封,開封城中的百姓對他贊譽有加,他此番入獄,早已被巡撫王大人砍了頭了,也幸好王大人顧忌民心,將此事推于朝廷,而偏劉慶命不該絕,朝中高大人托大理寺徐大人來此,眼見無法翻案之時,這團練居然潰敗了,哈哈,也是他命大了,然,如今你這么一鬧,又將他置于火中,殿下你,別人可以說是任性,但他呢,他就一草民出身,身上僅有一秀才之名,他如何擋住這些高官,如何擋住你周王府,那周首輔之怒?”
朱芷蘅哭著說道:“可我只想與慶郎一起。”
陳永福此時腦子飛速運轉,卻也感到無能為力。他微微嘆了口氣,說道:“殿下,我與劉慶結為兄弟,雖然作為兄長,我樂于見到他與殿下能美滿,但事實卻讓我不能不說,你今日做錯了,你之來意,定是想問我他之去處,你去尋他吧?”
朱芷蘅點點頭,說道:“我要去尋他,我生死都要與他一起。”
陳永福嘆道:“殿下,你非但不能尋他,你若尋他,大人們一怒,讓我擒他回來,到時如何?”
朱芷蘅今日本就沖動之極,此時腦中混亂一團,她急問道:“你會抓他嗎?”
陳永福搖搖頭,臉上很是無奈,說道:“這開封府非我一人,殿下,還是不明白我的意思嗎?”
朱芷蘅沉默了好久,淚眼朦朧地看著陳永福,聲音顫抖地說道:“陳大人,你是讓我回去道歉,向那周家道歉,然后我還是嫁于周家么?”
陳永福不語,只是微微皺眉,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忍。朱芷蘅搖頭,堅決地說道:“不,我不會嫁給他的,你既然已為慶郎大哥,你何不替慶郎著想,他也定是很傷心的。”
陳永福微皺眉,心中暗自嘆息,卻也不知該如何勸說朱芷蘅。
朱芷蘅神色黯然,目光中透著無盡的哀傷,她緩緩開口,聲音輕得如同風中的嘆息:“我知道了,你也不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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