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芷蘅聞,止不住的哭了起來,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她哽咽著說道:“你這混蛋,你這就走了嗎?”
陳永福咽了口唾沫,軍營之中有小娘子哭畢竟不是好事,他只得安慰道:“殿下,你莫要哭了,我雖然不知道你們到底有多深的感情,但你現在已納征了,也不必再注意他如何了吧?”
朱芷蘅抹了把眼淚,情緒激動地吼道:“怎么不能了,他做什么,我都要管。”
陳永福硬著頭皮道:“殿下,你已經算是他人未婚婦了,你還管他的事,這怎么說得通啊。”
朱芷蘅冷冷道:“昨夜的事,你可知道?”
陳永福撓撓頭,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在燭火的映照下微微發亮。他心中暗自叫苦,這要怎么說啊,畢竟自己才是那始作俑者。
見他一時語塞,朱芷蘅冷哼一聲,眼神如冰錐般銳利,直直地刺向陳永福,質問道:“你是知道了?”
陳永福心中一緊,只得硬著頭皮,將昨晚的事一一道來:“。。。。。。殿下有所不知,那周奕封驕橫無比,昨日在春滿樓,對我等肆意羞辱。我與劉慶本是無奈之舉,只因酒醉之際,那花仙子竟毛遂自薦,主動前來服侍劉慶。我等實是無法拒絕啊。”為了讓自己的話更具可信度,他更是搜腸刮肚,將自己那滿腦子的想法都化作了天花亂墜的辭,直說得唾沫橫飛。
他刻意將所有過錯都推到那跋扈的周奕封身上,辭間把自己和劉慶描繪得可憐無助,好似兩只待宰的羔羊,任人欺凌。
朱芷蘅聽得入神,不時微微點頭,臉上的神情也隨著陳永福的講述而變化。陳永福說完,暗自松了口氣,心中得意地想:“小娘皮,這還騙不了你。”
朱芷蘅皺了下眉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懷疑,問道:“你所說是真的?”
陳永福見朱芷蘅仍有疑慮,立刻賭咒發誓,舉起雙手,神色嚴肅地說道:“我若有半句虛,天打五雷轟。殿下,你若不信,大可以去問你家的周公子。”
朱芷蘅卻冷冷地說道:“我今日沒答應納征。”
陳永福一時沒反應過來,順口說道:“不過你們快一家人了……”話一出口,他才猛地反應過來,瞪大了眼睛,驚訝地說道:“啥?你沒答應?這事你答應不答應有什么關系?只要周王應下就可以了啊。”
朱芷蘅冷笑道:“我不答應,就是天王老子來也沒用,若我父王逼我答應,我就死給他看。”
陳永福有些呆住了,嘴巴微張,半天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結結巴巴地說道:“那,那殿下來此,可那劉慶已經走了啊,就算是你沒答應,但你和劉慶……”
他的腦子有些混亂,實在想不明白這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在他的認知里,哪有女子不答應納征的道理,這于明律也不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