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時燦拉過劉慶的手,熱情地說道:“劉大人,你也請坐。今日咱們就敞開了聊聊,共商儀封發展大計。”
兩人并肩坐于堂前,李時燦并未端著知縣的架子上座,而是與劉慶平起平坐,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由衷贊嘆道:“劉大人,昔日匆匆一面,今日得與大人詳談,方覺大人一表人才,年少有為,果真人不可貌相。大人年紀輕輕,便能在這亂世之中闖出一番名堂,實乃人中龍鳳。”
劉慶聽聞,神色謙遜,連忙起身,拱手回禮,辭極為老辣得體:“下官惶恐,實不敢當大人如此夸贊。吾之所成,全賴麾下弟兄們齊心協力,幫扶有加,方能屢立微功。若無他們舍生忘死,沖鋒陷陣,劉某縱有天大本事,也難有作為。”
劉慶坐下后,目光在堂內掃了一圈,見桌上并無茶水,心中不禁有些奇怪,抬眼看向李時燦,問道:“大人,你此來儀封,竟未帶侍從?這堂內也不見有人奉茶。”
李時燦聞,臉上露出一絲苦笑,無奈說道:“實不相瞞,我乃只身前來赴任,家眷皆留于老家中。一來路途遙遠,世道又不太平,恐家眷跟著受苦;二來……”他微微頓了頓,神色有些不自然,“實因囊中羞澀,無力多帶人手。”
劉慶聽聞,眉頭皺得更緊,關切道:“大人若有需要,我即刻派人尋幾個可靠之人來,供大人差遣,大人意下如何?”
李時燦輕輕搖頭,婉拒道:“如今世道艱難,百姓困苦,我身為父母官,理應與民同甘共苦,能省則省,不必再添人手。我一人也能應付得來,無需勞煩劉大人。”
劉慶何等聰慧,一眼便看出李時燦此舉并非僅僅是無所顧慮,估計是因銀子短缺所致,于是直問道:“大人,可是為銀子之事而擔憂?若大人有難處,不妨直,卑職也能略盡綿薄之力。”
李時燦聽劉慶這般直白地問出心中所想,臉上微微一紅,訕訕地回道:“讓劉大人見笑了。我來此地之前,便知儀封荒涼,百廢待興。我為官一向不愿擾民,那點俸祿雖不多,但省著點花,倒也夠家中開銷。只是招募侍從,又需一筆費用,實在難以負擔。”
劉慶微微皺眉,疑惑道:“我聽聞此次任命各處官僚,不少人都是花了銀子買官的吧?這世道,竟成了這般模樣。”
李時燦聽到劉慶提及此事,臉上更顯尷尬,支支吾吾,不知如何作答。他的眼神閃躲,仿佛做了什么虧心事一般。
劉慶見他這般模樣,心中已然明了幾分,笑著說道:“大人,我并無其他意思,只是心中好奇罷了。如此百廢待興、窮困潦倒之地,本是苦差,為何上任也得花銀子?實在令人費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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