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有私”…這又是什么意思?她的私心是什么?
“示弱求生”…這是我目前唯一能做的。
巨大的精神沖擊和一夜的煎熬讓我感到一陣強烈的眩暈。我靠在冰冷的墻壁上,大口地喘著氣,試圖消化這駭人的信息。
就在此時——
“吱呀——”
隔間的門被推開了。
嚴嬤嬤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手中依舊提著那盞昏暗的燈籠。她似乎剛剛“醒”來,聲音帶著一絲睡意的沙啞:“小姐還未歇息?可是地上太寒?”
她的目光狀似無意地掃過我所處的角落,掃過我緊緊攥著的手(那里藏著那支新來的小箭和紙條),最后落在我蒼白失措的臉上。
我心中警鈴大作,幾乎是本能地,立刻做出了反應。
我抬起頭,淚水瞬間盈滿了眼眶(這一次,大半是真的被嚇出來的),聲音帶著極大的恐懼和哽咽,將自己蜷縮得更緊,示敵以弱:“嬤嬤…我…我怕…這里好冷…我好餓…剛才還打碎了碗…我是不是要死在這里了…”
我語無倫次,將自己扮演成一個被嚇壞了、又冷又餓、絕望無助的孤女。
嚴嬤嬤提著燈籠走近幾步,昏黃的光圈將我們兩人籠罩。她低頭看著我,目光在我淚痕斑駁的臉上停留片刻,又看了看我緊緊攥著的、微微發抖的拳頭。
她沒有追問我的手,只是嘆了口氣,那嘆息聽起來竟有幾分真切的復雜:“小姐說的什么傻話。王爺既將您送來此處,自有道理。只要安分守己,不會有事。”
她頓了頓,像是斟酌了一下語氣,又道:“至于吃食…老奴這里還有些隨身帶的干餅,雖粗糲,卻能頂餓,也干凈。”
她說著,竟真的從懷里掏出一個小油紙包,遞給我。
我看著那包干餅,又看看她平靜無波的臉,想起紙條上的“暫可信她三分”和“示弱求生”。
我顫抖著伸出手,接過那包干餅,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眼淚流得更兇,低聲道:“謝謝…謝謝嬤嬤…”
我當著她的面,小心翼翼地掰了一小塊干硬的餅,放進嘴里,努力咀嚼吞咽,表現出極度饑餓和信任的樣子。
嚴嬤嬤看著我吃完那一小塊餅,沒有再說什么,只是道:“小姐吃完便歇息吧,保存體力要緊。夜里無論聽到什么動靜,都莫要出聲,莫要好奇。”
她的話,再次帶著某種意味深長的警告。
說完,她提起燈籠,又緩緩退了出去,隔間的門依舊虛掩。
我握著那包干餅,靠著墻壁滑坐下來,渾身脫力。
剛才那一刻,我仿佛在懸崖邊走了一遭。
嚴嬤嬤…她似乎接受了我“受驚無助”的表演。那包干餅,是安撫,也是…進一步的觀察?
而她最后的警告…“夜里無論聽到什么動靜”…這北苑廢宮,夜里還會發生什么?
我攥緊了手中那支冰冷的小箭和紙條,將它們深深藏入袖中暗袋。
示弱求生,莫露鋒芒。
我咀嚼著這八個字,在無邊的黑暗和寒冷中,抱緊了自己。
活下去。
必須活下去,才能看到這旋渦深處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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