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字跡娟秀而略顯稚嫩,似乎是女子所書,記錄的內容卻讓我頭皮發麻!
“嘉佑三年,臘月。父自宮中歸,神色惶惶,夜不能寐。問之,只‘星隕非祥,石心有詭’,囑我切勿沾染……”
“嘉佑四年,元月。父病重。常有黑衣客深夜來訪,密談良久。偶聞‘陛下’、‘秘窖’、‘長生’等語,心驚膽戰……”
“嘉佑四年,二月。父彌留之際,緊握我手,‘燈在,希望在。鑰在,門在。待……持瓶人來……’”
這是……日記?!是啞婆的日記?!她不是啞巴?她是裝啞?!而她口中的“父”,難道也是當年知曉內情之人?甚至可能……與我父親有關?
我急切地向下翻閱,但后面的許多頁面似乎被什么液體浸染過,字跡模糊不清,難以辨認。只有最后幾頁,用更加潦草、仿佛用盡生命力氣寫下的字跡,記錄著斷斷續續的信息:
“……他們來了……為了鑰匙……為了熄滅‘守心燈’……”
“……樓主……是叛徒……他投靠了……”
“……石心……并非唯一……還有……”
“……找到……地圖……在……”
字跡在這里戛然而止。
守心燈?是指這盞油燈?它能守護心智,抵御“石心”的侵蝕?
鑰匙?是這枚銅鑰匙?它通往哪里?
樓主是叛徒?銷金窟的樓主投靠了誰?皇帝?還是其他勢力?
石心并非唯一?還有什么?
地圖?在哪里?
無數的信息碎片涌入腦海,非但沒有帶來清晰,反而讓謎團更加撲朔迷離!
我拿起那枚銅鑰匙,入手冰冷沉重,上面刻著細密的、無法解讀的紋路。這絕對是至關重要的東西。
最后,我的目光再次落回那盞燃燒的“守心燈”上。柔和的光芒籠罩著我,讓我因恐懼和憤怒而躁動的心緒漸漸平復。啞婆守護至今的,就是這盞燈和這把鑰匙嗎?為了等待所謂的“持瓶人”——也就是我?
她日記中提到的“地圖”又在哪里?
我仔細檢查石桌和油燈,甚至輕輕轉動燈座,卻一無所獲。
難道地圖不在這里?
或者……地圖,根本就不是一張紙?
我的目光再次投向那本日記,投向那些被污漬浸染的頁面。我湊近油燈,仔細分辨那些模糊的字跡和……污漬的輪廓。
突然,我發現,在某些被污漬覆蓋的頁面背面,對著燈光看去,那些污漬的陰影,似乎隱隱構成了……山川河流的線條?!
是了!地圖被用特殊的方法,隱藏在了日記被污損的頁面之后!需要透光才能看清!
我強忍著激動,小心翼翼地調整著日記本的角度,對著“守心燈”的光芒。
果然!一幅極其簡略、卻標注著幾個關鍵點的地圖輪廓,在光線下隱隱浮現出來!那地圖指向的終點,似乎是一個位于京城西北方向的……皇家陵寢的區域?!
先帝的陵墓?!地圖指引去那里做什么?!那里藏著什么?另一個“石心”?還是……徹底解決這一切的關鍵?
就在我全神貫注地辨認地圖時——
“咔嚓!”
一聲極其輕微的、仿佛什么東西碎裂的聲響,從密道入口的方向傳來!
我的心猛地一沉!
不好!那些殺手……他們找到打開密道的方法了?!
腳步聲!雖然輕微,但正朝著石室方向而來!而且不止一人!
他們竟然這么快就破解了機關!
我瞬間汗毛倒豎!剛剛找到的線索,剛剛看到的希望,難道就要在此刻斷絕?!
我迅速將日記本和銅鑰匙塞入懷中,吹滅了“守心燈”!
石室瞬間陷入絕對的黑暗!
我緊緊靠著冰冷的石壁,屏住呼吸,手中緊緊攥著那枚銅鑰匙,鋒利的邊緣硌得掌心生疼。
腳步聲越來越近,火把的光芒已經開始在通道拐角處晃動。
無處可躲!無路可逃!
難道……真的要死在這里了嗎?
就在這絕望之際,我的手指在冰冷的石壁上無意識地摸索著,突然,觸碰到了一道極其細微的、幾乎無法察覺的縫隙!
這縫隙的走向……似乎是一個門的形狀?!
而且,在這“門”的中央,有一個……鎖孔?!
我猛地舉起手中的銅鑰匙!
這鑰匙……難道是開這扇暗門的?!
身后的腳步聲已近在咫尺!火把的光芒幾乎要照亮我的藏身之處!
沒有時間猶豫了!
我顫抖著,將銅鑰匙插向那個鎖孔……
鑰匙,能打開這最后的生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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