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雨荷竟然少有的在朱振面前撒起嬌來,搞得朱振無可奈何,只能喝下幾趟。
張靈鳳則非要朱振一視同仁,端來了一壺酒。
“爵爺,外面有人要見您。”
“好。”
朱振喝了一壺酒,臉頰有些泛紅,低聲說道:“你們兩個好好準備,至于你玉落,你還小,再等等。”
那么羞恥的事情,張靈鳳以往肯定不答應的。
可今天卻輕輕的哼了一聲,大抵是因為心中有愧,亦或是自成婚以來,就沒有離開過夫君,所以夫君提出什么要求,盡量滿足就是了。
見平日里威風八面的張靈鳳竟然同意了,朱振感覺腹中一熱,心里不由得愉快了幾分。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
嘿嘿。
軍山大本營。
朱振正在檢查此次出征要帶走的物資,特別是火藥。
“我們的火藥配方與其他地方多有不同,所以一定要妥善保管,不然到了外地還得重新制造,那就影響戰斗力了。”
朱振摸了摸火藥桶,點頭說道:“環境不錯,還算是干燥。
不過出行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到外界是雨雪天氣。”
“這次出兵,應天會供應我們糧草。
所以糧草不用帶那么多。
軍山的糧草和其他物資,以供應災民為主。”
“投石機不用帶。
那玩意運輸慢。”
“繃帶,白藥要注意保存,讓應天的莊子優先供應我們一批貨。”
一系列檢查過后,朱振大體還算是滿意,對沈醉說道:“不錯,大軍未動,糧草先行。
準備工作到位了,我去打仗我也就有信心了。”
沈醉得到了夸獎,感覺皮囊都保不住骨頭,要酥了的感覺,急忙謙虛到:“都是爵爺領導的好,不過爵爺,眼下盱眙正是需要您的時候,你何不趁著雪災多入主幾個城市,為何非要親自出兵呢?”
正說著,外面有人報信,說應天來人了。
朱振尚未下山迎接,便聽到了笑聲,正是之前來過軍山的郭英。
“哈哈,朱小子,久違了。”
郭英感覺跟朱振自己印象中完全不一樣,在朱元璋手下的諸多將領中存在感極地,因為他每次打仗必身先士卒,必導致自己傷痕累累。
這也就導致他很多時候,不能參與關鍵性的戰事。
索性他是朱元璋身邊極其親近的人物,很多時候可以代表朱元璋下達命令。
朱振趕忙行禮,“拜見郭叔叔。”
郭英笑著點點頭,“臭小子不錯,勝不驕,敗不餒,是個成大事的人物,接令吧。”
朱振趕忙躬身抱拳。
郭英收起笑容,嚴肅的把朱元璋的軍令念了一遍,大意就是讓朱振今日啟程,奔赴滁州,準備參與大戰。
“朱小子,這一仗好好打,打好了,國公少不了對你的賞賜。
要知道現在對你們軍山有意見的軍中人物可不少的。”
朱振拱手道:“郭叔叔放心,之前條件不允許,如今再出兵以名正順,小侄無所畏懼。”
郭英嘀咕著走了,在他看來,像是朱振這樣的人物,肯定會豪氣云天的跟自己吹噓一番,好跟國公表忠心。
可是這小子怎么一點兒表現的欲望都沒有?
“這小子到底是真忠心,還是假忠心?
莫非他準備領了兵,到戰場上去看風景?”
郭英走后,朱振立刻通知常茂、朱沐英、傅子介、劉青山等將領,“今日停止操練,全軍歇息,準備出發。”
等到回到家之后,朱振感覺屋子里的氣氛有些奇怪。
屋子里人很多。
馬老爺子在,喃喃也在。
朱標,以及那個跟自己私定終生的姑娘。
朱標一臉歉意,朝著朱振一直擠眉弄眼。
首先開口的是馬夫人的信使,他送上一個平安符,“姑爺,夫人專門去廟里給你求得,爵爺可要收好,咱夫人一共求了兩枚靈符,您跟國公一人一枚。”
那馬夫人的信使說的很懇切,讓朱振心里也感覺到馬夫人的用心。
這就算是收買人心,也比張士誠強太多了。
朱振行了一禮,“嬤嬤,回去之后,替我謝謝夫人。”
朱標則是一臉不快的說道:“母親何其偏心,我才是他親生兒子。”
話音剛落,就得了妹妹一個白眼球,小妮子上前,瞪了朱振一眼,將一枚靈符扔給朱振,冷冰冰的說了句:“保重。”
朱標嘿嘿笑道:“這可不怨我。
她非要跟著來的。”
馬老爺子拍了拍朱振的肩膀,笑著說道:“臭小子好好打,丫頭那里我給你擺平。”
說著拉著朱振的手里去,小囡囡則親了朱振的臉一口,“哥哥,打不打的贏不重要,打不贏可以跑,這是二狗子教給我的。”
等大多數人走后,朱標這才說道:“你第一次參與應天的集體軍事行動,我不放心,所以特意來囑咐你兩句,你知道滁州的事情比較麻煩,哪里是大軍的集散地,也是紛爭最多的地方,所以你一定要心心。”
朱振點頭道:“你放心,我跟軍中大佬們的關系還算是不錯。”
朱標笑罵道:“你可拉倒吧,連胡大海都跟你斷交了,你要是打不出個漂亮仗出來,以后在軍中可就真的是沒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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