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經過了一日的采收,趙家收取靈植的工作也進入到了尾聲。
“到這邊上交采摘靈果所用的儲物袋。”,
齊道恒捋著下巴上的胡須,一臉的肅然。
也許是因為旁邊多了趙運寧二人,他比平常多了些緊張,生怕在自己的管轄下出了紕漏。
聽著齊道恒的話,一群人陸陸續續的朝著齊道恒的方向走去。
最先上去的漢子面容憨厚,將別在腰間的儲物袋摘了下來,雙手捧著遞了過去,
低眉垂首,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
“將你的儲物袋一并交過來,老夫要查探一番。”
齊道恒接過第一個儲物袋,在手中掂了掂,面容依舊是那副嚴肅的樣子,并未因為漢子的神態而輕視。
“看到沒,主家嚴著呢,”,看著齊道恒要求漢子將自己的儲物袋一并交上,
陳山不緊不慢的開口,神色自然,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
“主家費了這么大力氣,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收成,哪能讓咱這些人占個便宜?”。
說著,他又悄悄的抬起了手,小心翼翼的指向了站在一旁的趙運寧二人,
“看著沒,站在右邊的那個女修定是個筑基修士,有她守著,一個人也別想逃。”。
此話一出,胡庸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瞇著眸子朝著他手指的方向悄悄看著,
心中忽然有些忐忑了起來,下意識的抬手摸向自己的儲物袋。
“嘿,怕啥,咱們做的又不是虧心事。”,
陳山的臉上絲毫不見慌亂,也許是經歷了太多,早就有了經驗。
沒有理會胡庸,他自顧自的捋著下巴上的長須,挺著身子朝前觀望。
“啊,哦。”,只見前面漢子神色一愣,對上齊道恒那雙銳利的眸子,頓時明白了下來,
弓著身子,手忙腳亂的將自己的儲物袋摘下來遞了過去。
他倒是一副底氣十足的樣子,然而還在他后面的青年卻變了臉色,
暗暗咬牙,垂在身側的手下意識的握上了自己的儲物袋。
“嘿,這下有好戲看了。”,陳山樂呵著開口,一雙老眼卻如鷹隼般毒辣,一眼就看得出來。
聽著陳山自自語,站在一旁的胡庸心中閃過一絲疑惑。
抬著眸子朝前看去,
只見齊道恒簡單的探查了一番,在確認無誤后,這才揮了揮手讓漢子離去。
轉眼間便到了漢子后面的那個青年,
與前面的漢子一樣,他老老實實的將第一個儲物袋遞了過去,
只是那目光時不時瞥動,似乎還心存僥幸。
卻見齊道恒接過儲物袋先是隨意的放到了一旁,隨后便再次開了口,語氣依然有些冷冽,
“將你的也一并拿過來。”。
“我,我。”,話音一落,青年頓時緊張了起來,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眼看著齊道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就連一直站在旁邊的兩個女子也投來了目光。
青年再也支撐不住,嘭的一聲,跌坐在了地上!
“上使饒命,上使饒命,晚輩一時起了貪念,這才鑄成了大錯,還請三位前輩饒我一命!”,
青年自覺逃脫不出,便立刻跪在地上乞饒了起來!
見到這一幕,趙運寧微微皺眉,一旁的齊道恒面容卻是黑如鍋底,隔空一探,便將那青年的儲物袋攥在了手中。
“運寧姐,這個該怎么辦呀?”,趙運文攬著趙運寧的手臂,弱弱的問了一句。
趙千均讓她跟著趙運寧來看著,可遇到這種事情,關鍵還是要看趙運寧。
“這……”,趙運寧心中一時也拿不定主意,
‘若是一下子罰去他這三年的俸祿,著實有些可憐,
可若是只罰去這一年的,再把他逐出去,總感覺有些輕了。’。
她心里一時有些拿不準,便將目光看向了一旁的齊道恒,神色端莊的開口,
“齊管事,你看這件事該如何處理?”。
被點名的齊道恒臉色驟然回轉,回過神來的他恭敬的朝著趙運寧行了一禮,
瞥了一眼跪倒在地的青年,語氣中帶著冷意,
“回上使,應扣去三年的俸祿,斬去一臂,以做懲戒,日后也永不招用。”。
齊道恒自覺自己被這青年牽連,語氣都冷了幾分,臉色有幾分難看。
“不,不!”此話一出,青年頓時驚恐了起來,跪在地上連連求饒。
“只罰去今年的俸祿吧,至于手臂,便改為斬去手指。”,
趙運寧覺得齊道恒罰的有些太重了,便改了改。
齊道恒心中雖然有些別扭,卻還是應了下來,在青年驚恐的目光中猛然抬手,一刀斬去了他的手指!
“啊!”,青年頓時發出了撕心裂肺般的慘叫,痛的跪倒在了地上。
齊道恒卻沒有半點喜色,沉著臉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晚輩辦事不利,請上使責罰。”。
“齊管事不必自責,一千多人,難免有所缺漏,一兩個算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