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運寧語氣溫和,在她看來,這并非是齊道恒的錯,家族的一些制度還未成熟,總有人會鉆空子。
“你繼續便是。”,趙運寧抬了抬手,示意了一番。
“多謝,上使。”,齊道恒沉著臉,重新回到了原處,只是面色更嚴肅了幾分。
“這下倒是壞了,也不知會不會遷怒老夫。”,
陳山在心中嘀咕了一番,便順著隊伍,朝著前面走去,
轉眼間,便排到了齊道恒的面前。
“管事,”,不等齊道恒開口,陳山便笑盈盈的,將自己的兩個儲物袋一同放在了桌上,
“老朽在采摘子霧果的時候特意挑選了一番,這一包都是上好的子霧果,
至于哪些挑出來的,老朽也未曾丟掉,特意裝在了自己的儲物袋中,請管事查驗。”。
陳山笑呵呵的開口,話雖然說的漂亮,但齊道恒怎么能看不出來?
他的臉色沉了沉,在對上陳山那蒼老的面容時,又緩和了許多。
顯然是認出了面前的老者,是早上遇見的那個。
“待老夫去詢問一番上使。”,齊道恒不敢擅自做主,拿著兩個儲物袋,走到了趙運寧的身邊。
陳山見狀,不緊不慢的捋著下巴上的胡須,目光卻時不時的瞥向那邊,顯然心中也有些緊張。
只見齊道恒與那女子小聲交談了一番,那女子又接過他的儲物袋看了看,溫和的面容點了點頭。
見到這一幕,陳山便覺著穩了,從口中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濁氣。
“上使心善,見你如此心細,那些挑出來的子霧果,便交給你來處理了。”,
齊道恒拿著他的儲物袋走了過來,隨意的開口說了幾句便扔了回去。
“多謝上使,多謝管事。”,陳山蒼老的面容上笑出了一層褶皺,笑瞇瞇的將儲物袋重新掛在了腰間。
見到這一幕,身后排隊的散修,有的露出了些許懊惱之色。
‘早知如此,我也學著摘下來便好了!’。
一些稍有經驗的散修,遇到那些壞果子基本上都扔在了地上,或者干脆不連摘都不摘。
至于那些新手,更是將好的壞的通通一包打住,哪管得著這些。
不知是想敷衍了事,還是害怕樹上有殘留被責罰。
……
鶴家,
一口濁氣緩緩從鶴硯的口中吐出,修煉了許久的他緩緩站起身來,
周身縈繞的氣息逐漸收斂,卻已然達到了煉氣八層!
看了看房門外逐漸暗淡的天色,他下意識的喊了一句,
“火鸞。”。
唳——
回應他的是一道響亮的啼鳴,那只火元靈鳥聽著呼喚,不知從何處破空而來,
煽動著翅膀,停在了他的身后。
看著鶴硯抬起了手,他便垂下了腦袋,任由其撫摸。
“瞧瞧,我都突破了,你怎么還是煉氣中期,喂給你的那些靈植算是白吃了。”,
鶴硯開玩笑的開口,語氣中帶著笑意,眼中流露出的目光卻顯得格外器重。
一邊說著,他一邊從儲物袋中又拿出了一株靈植。
身旁的火元靈鳥不滿的叫了一聲,像是一個得了責備,心中幽怨的小孩,
沒有去爭搶,而是傲嬌的撇過了頭去。
“嘿,說你兩句還生氣了。”,鶴硯笑了笑,眼中全是對面前靈獸的喜愛。
正想說上兩句,耳邊卻傳來了一道平穩的破空聲。
循著聲音朝前看去,就見鶴方御劍而行,寬厚迂慢的面容上帶了些喜色。
在他的身后,還帶著兩個孩子,赫然是鶴謹年和鶴謹府。
“九弟,此番測靈,”,鶴方第一次直直的沖了過來,落到了他的面前,欣喜的情緒,讓他的話都說的有些不利索,
“我鶴家,再添兩個麒麟子!”。
說著,鶴方便將躲在身后的兩個小家伙,攬了出來,
“你瞧,一個叫謹年,一個叫謹府,用的還是你起的字!”。
成為筑基世家后,鶴家也有自己的字輩“謹承先澤,慎修義行。”。
雖然只有八個字,卻象征著家族的傳承。
看著自家九哥激動的神色,鶴硯笑了笑,眼前之人,激動起來,和之前儼然判若兩人,話都跟著多了。
“嗯,不錯。”,鶴硯迎著鶴方期待的目光,微微頷首,
“日后便將他們兩個留在鸞峰上教導。”。
鶴硯認真的安排著,心思卻還放在一旁的火元靈鳥身上。
見到鶴硯拿出靈植,卻遲遲不搭理自己,火元靈鳥又將頭撇了過來,不滿的朝他拱了一下。
“好好好,落不下你。”,鶴硯笑呵呵的開口,抬起手輕輕撫摸著火元靈鳥的細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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