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郎喜歡就好。”
見秦楓喜歡,蘇曉萌小臉都要笑的更圓潤了起來,本來有些小消瘦的雙頰,都粉嘟嘟了起來,可愛極了,漂亮極了!
“走吧,送你回去。”
蘇曉萌搖了搖頭:“秦郎快去忙吧。”
“不是讓我送你嗎?”
蘇曉萌眨了眨大眼睛:“我知道秦郎對釀酒一事看的很重,適才不過是見爹爹挽留秦郎,這才如此說。”
“我,我不懂釀酒,幫不上秦郎”
秦楓忍不住啦,抬起手就溫柔的揉了揉她的腦袋瓜。
微微揚起小臉的蘇曉萌,臉蛋更紅了。
她像個小兔子般,猛然往后一跳:“秦,秦郎快去忙吧,也要注意休息哦。”
“我,我走啦。”
蘇曉萌害羞到已經不敢再與秦楓直視,用袖子遮住小臉,就小碎步逃離。
“天黑,慢點走。”
“知,知道了秦郎。”
秦楓扶住游廊的木柱,一只手抵在胸口,用力地捶了兩下。
“這誰頂得住啊!”
“死心臟,別跳啦!”
游廊的拐角處,蘇曉萌坐在亭中,一個勁的用團扇扇風,額前的幾縷青絲飄起又落下。
她有些呆呆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瓜:“秦郎好溫柔呀~”
想著想著,蘇曉萌的腳丫就開始幅度很小的踮起又落下。
晚上,秦楓站在青銅鑄制的蒸餾儀器前,無語的拍了拍腦門。
他忘記囑咐讓天工客進行內部的拋光了,這也不能怪精益求精的天工客們,儀器內部已經被清掃的非常干凈。
但是由于秦楓沒有告訴他們這儀器是干什么用的,所以
秦楓跟小五描述了一下自己需要的東西,小五想了想,好像府里也就磨刀石符合秦楓的要求。
于是乎,秦楓苦逼的用拳頭的大小的磨刀石,在儀器的內部開始打磨起來。
這是細活,秦楓說實在的并不敢讓小五哥上手操作,萬一他這武夫一用力給內壁干穿了怎么辦?
等到第二天吃飯的時候,有一點虛的秦楓,拿筷子都快要拿不穩了。
飯后,秦楓又思考了一下,還需要一些大一點的木桶、柴火和盛酒的器皿。
昨天事太多,秦楓也不算準備完善,所以就趁著儀器晾干的工夫,領著小五又出府一趟,把該買的都給置辦齊全。
早上九點,涼州的四月,清涼宜人。
東院聽潮閣前的花園中,蘇武端坐在太師椅上,聚精會神的看著《三略》兵書。
這本由大乾朝開國皇帝,乾武太祖寫的兵書,蘇武愛不釋手,沒得空閑總要翻閱,其中的魚麗陣,可謂是開創了步卒環繞機關戰車行軍軍陣的先河。
“我跟你們說,要是斷龍山是我帶兵,我肯定不會去花費時間探尋小路,走險關。”
“當年的作戰兵力,咱們比敵國的兵力多出三倍有余,我肯定會全軍出擊,快速結束戰斗,在戰場上每一刻的都是至關重要的,你們說是不是啊?”
蘇武劍眉緊皺,看著自家逆子被一群同窗擁簇著從游廊走來,嘴里還在不著調的大放厥詞。
他當即一拍桌子,劇烈的聲響,頓時讓意氣風發的蘇明朗渾身一顫。
他顫顫巍巍木訥的扭過頭,看到這個時辰,本該在書房里的父親,離奇的改到了在院中看書。
他頓時吞咽了一下口水,一旁的同窗也是嚇得寒若蟬噤。
蘇明朗急忙帶人走過,彎腰垂手。
庭訓庭訓,就是如此。
“成天不務正業,帶著人瞎混,現在居然還敢大放厥詞對斷龍山一戰評頭論足,誰給你的本事,啊?”
蘇武一拍桌子,眾人紛紛兩腿打顫。
“爹,我,我沒不務正業啊,不過和同窗稍稍的討論一下”
“還敢頂嘴,你不是不務正業是什么,這又要帶著人去哪兒,成天嘻嘻哈哈吆五喝六的,你”
就在這時,游廊上突然又傳來一陣叫喊聲。
“這琉璃壇子,脆著呢,都小心點搬。”
“說你呢,對就你,我說大哥啊,咱一次搬不了,走兩次行不行,你非要一口氣抱仨”
眾人望去,蘇明朗陰笑起來,心想,這次你這個破落戶贅婿也得挨罵了吧?
蘇明朗又回頭,看自己父親,見他已經起身張望。
“哎呦。”秦楓余光瞥見一堆人,看到老丈人在,急忙走過去請安。
眾人本以為蘇武會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哪成想,剛才還威嚴赫赫的蘇武,直接換上了一副慈祥無比的面孔。
只見他拉著秦楓的手,耐心的問道:“這是做什么呢,還得自己忙活,小心把自己累著。”
秦楓解釋了一下,蘇武笑呵呵的拍了拍他的胳膊:“去忙吧,爹在這看會書。”
“是。”秦楓作揖離去。
眾人歪頭看看秦楓,又歪頭看看蘇武,滿臉疑惑驚愕。
蘇明朗歪著頭指向秦楓:“爹您他這就算務正業了啊?”
蘇武冷哼一聲:“楓兒是楓兒,你是你,今天哪也不許去,在家里抄五十遍家規。”
“至于你們,是不是想讓我去你們府上,找你們老子敘敘舊啊?”
眾人連連擺頭,作揖后,撒腿就跑。
蘇明朗牙齒劇烈摩擦:到底誰才是親兒子啊!?
秦楓我與你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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