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等了約莫半個時辰左右
    靖王才姍姍來遲,進了門便道:“府內雜事纏身,耽擱了,二人久等了。”
    “不礙事。”虞正清率先站起身對著靖王卑躬屈膝,姿態放低。
    這讓虞正南看了不禁皺起眉。
    靖王坐下后朝著虞正南看去:“國公爺回來也有些日子了,一直不得見,今日算是得空了。”
    說罷靖王抬起手主動倒了杯酒舉起:“你我兩家雖無緣做親家,是本王之憾。外界種種誤會也難說清,今日本王再次給國公爺賠個不是,還望國公爺大度。”
    酒舉起,一飲而盡。
    虞正清也倒了杯酒遞到了虞正南手中:“大哥,堂堂王爺親自賠不是,咱們就別端著了。”
    虞正南是看在虞正清的份上才接了那杯酒,猶豫片刻后一飲而盡。
    “好好好,國公爺如此大度,本王慚愧。”
    閑聊幾句后靖王提到了虞正清的官位:“尚書之位多少雙眼睛盯著,二爺好不容易才有了今日,卻被宋家給連累,實在委屈。”
    虞正清一聽這話著實感動不已,當即自罰三杯。
    “不如你我二人同時勸勸皇上。”靖王看向了虞正南道:“還有幾個月王府娶親,這虞二姑娘嫁過來若低人一等,難免被人非議啊。”
    虞正南并沒有馬上給回應,而是說了句模棱兩可的話:“皇上氣還未消,此時上奏不是時機,再等兩日。”
    聽虞正南這么說,虞正清臉色劃過一抹晦暗和恨意,但轉瞬即逝。
    隨后靖王清了清嗓子揮手:“有關一樁懸案本王想和國公爺探討幾句,你們都退下,任何人不得擅自靠近。”
    身邊人全都退下。
    屋子里頃刻間就剩下三人。
    隔壁的裴衡看支開了虞正南身邊兩個侍衛,嘴角勾起,朝著身后看去:“都準備如何了?”
    “回世子,已經安排妥當。”
    裴衡收回視線,重新坐了下來,自顧自地倒了一杯茶遞到唇邊淺嘗,默默等著消息。
    不久后聽著隔壁傳來咚的一聲響。
    正是暗號。
    “虞國公已經喝醉了,被抬去了牡丹閣。”小廝道。
    話音剛落外頭傳來叮叮當當敲鑼打鼓聲。
    “不好了,著火了!”
    “后院著火了,快跑啊。”
    一樓散客聽見這話紛紛落荒而逃,場面一度混亂。
    “不好,有人偷了我的錢袋子。”
    “混賬東西!我的玉佩!”
    趁亂之時兩個手腳伶俐地在人群中摸索,他們蒙著臉看不清容貌,不一會兒就擠入人群。
    但這些人為了逃命已經顧不得許多。
    裴衡聽見動靜后臉色微變,開門出來:“這是怎么回事兒?”
    身后侍衛道:“回世子,是后廚房著火了。”
    這么巧就著火了?
    他不信。
    好在樓下的火勢也被極快的熄了,混亂的場面慢慢地安靜下來,西風閣的掌柜走出來沖著眾人道:“都怪小廝打瞌睡,沒看住爐子,這才釀成誤會了,還請諸位見諒。”
    說罷西風閣掌柜的也十分闊氣表示今日所有消費都算西風閣的,這才平息了多少人怒火。
    “誰稀罕你那點兒瑣碎銀子?”人群里一個身材魁梧,穿著錦衣華服的中年那只兩手叉腰:“剛才我可是丟了一只上等玉佩,價值萬兩。依我看,你們就是故意折騰出鬧事,趁機奪走了我的玉佩!”
    西風閣掌柜一聽臉色微變。
    不一會兒又有人站出來:“我也丟了傳家寶,還有三千年銀票。”
    “我剛下也是被人趁機摸了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