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面面相覷。
那個曾在破廟里為了半個饅頭差點被打死的少年郎,大著膽子向前一步,他的眼神最狠,也是這群孩子的頭兒。
“公子,給我們刀,我們也敢殺人!”
少年昂著頭,其他的孩子也跟著低吼,像是一群呲牙的狼崽子。
顧懷笑了。
他走到那個少年面前,蹲下身,視線與他齊平,看著那雙充滿戾氣的眼睛。
“你叫什么名字?”
“沒名字,大家都叫我野狗。”
“這不算什么名字,”顧懷說,“我可以給你取一個。”
“什么?”
“清明,剛過去不久的節氣。”
他又看向剩下的孩子:“這算是個不錯的開頭,你們可以給自己取名字,也可以用剩下的節氣名。”
突然,他毫無征兆地伸出手,在清明的額頭上輕輕彈了一下。
“啪。”
聲音很清脆。
清明下意識地想躲,他的反應很快,常年在街頭斗毆讓他對危險有著本能的直覺。
但他躲不開。
顧懷的動作太快,也沒帶任何殺氣,所以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額頭已經微微一痛。
“當兵會上戰場,當民需要安心,你們常年在街頭廝混,其實很難走這兩條路了。”
顧懷站起身,拍了拍手,語氣變得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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