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徵像是沒聽見她的反駁,踉蹌著向前走了幾步,直接停在了浴桶邊。
他雙手一下撐在桶沿兩側,高大的身軀投下陰影,將她籠罩。
浴桶里的水因他的動作微微晃蕩。
他俯身逼近,重復問道:“那是什么藥?為什么我這么難受……”
溫迎嚇得魂飛魄散,不知道是該捂上面還是捂下面,情急之下,抬起濕漉漉的手,一巴掌就捂在了他滾燙的臉上。
“混蛋!耍什么流氓!那藥是對你好的,我還能害你不成?你怎么不反思一下自己平時是不是……”
她罵罵咧咧的話戛然而止。
因為周玉徵被她的手捂著,非但沒有退開,那雙充血的眼睛反而更幽深了。
他像是神智不清,竟偏過頭,溫熱的嘴唇和挺直的鼻梁,就這么蹭過她濕滑的掌心。
甚至,還伸出舌尖,輕輕舔了一下她的手心。
“你干嘛?別在這惡心我……”
溫迎像被燙到一樣,渾身一顫,猛地想抽回手。
可周玉徵的動作更快。
他一把抓住了她企圖逃離的手腕,不容掙脫。
男人劇烈喘息著,呼出的滾燙氣息噴灑在溫迎被他攥著的手心。
他嗓音沙啞得像是被火燎過,竟帶上了一絲委屈和祈求:“迎迎,我難受……”
“喝的到底是什么?我好難受……”
這撒嬌般的示弱話語,與他平日冷硬的模樣大相徑庭,攪得溫迎心亂如麻,又莫名有點心虛。
她不自然地輕咳一聲,目光躲閃:“哪、哪難受?你、你先放開我……”
話音未落,周玉徵那個天殺的,居然直接拉著她被困住的手,不由分說地按在了自己緊繃的腫脹處。
隔著單薄的布料,那灼人的溫度和驚人的存在感,讓溫迎腦子瞬間空白。
到了這一步,周玉徵再遲鈍也該明白那酒和湯藥絕非尋常。
男人眸子幽深如墨,翻涌著駭人的浪潮,死死鎖著身下驚慌失措的女人,可吐出的話卻混賬得令人發指:
“老婆,你想要……就直接和我說嘛?真沒必要下藥……我可難受死了。”
溫迎被這話雷得外焦里嫩,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男人哪里還有半分剛才的委屈示弱?
眼神里滿滿的侵略性和壓抑不住的欲念,恨不得將她當場拆吃入腹。
偏偏那只被他強行按住的手,如同握著一塊燙手山芋,甩不開,掙不脫。
“放手!你瞎說什么呢?誰給你下藥了?誰、誰想要了?!滾滾滾……”
溫迎又羞又氣,臉頰燒得通紅,恨不得一腳把他踹出去。
這男人不僅倒打一耙,還給她扣這么大一頂帽子。
周玉徵根本沒給她繼續反駁的機會。
他手臂猛地用力,嘩啦一聲帶起水花,將女人從浴桶里整個撈了出來。
他另一只手扯過旁邊架子上干燥寬大的浴巾,用浴巾胡亂一裹,將她打橫抱在懷里。
“啊!周玉徵你發什么瘋!”
溫迎氣得渾身發抖,拳頭狠狠捶打著他的肩膀和胸膛。
可男人那身常年訓練出的肌肉硬邦邦的,捶上去反而震得她手疼。
女人的掙扎讓本就裹得倉促的浴巾更加松散,滑膩的肌膚不斷蹭過他同樣濕透的衣料。
周玉徵腳步有些虛浮,但手臂卻穩如磐石,牢牢將她箍在懷中。
他呼吸沉重,每一下喘息都噴在溫迎裸露的肩頸皮膚上。
“別動……”他嗓音啞得厲害,像是在砂紙上磨過,“再動我真要摔了。”
這話半是警告半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