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身體里那股邪火越燒越旺。
周玉徵喉結急劇滾動,抱著她的手臂收緊,往上托了托,胡亂地幫她擦了幾下,竟直接將那礙事的浴巾抽走,往旁邊地上一扔。
溫迎不著寸縷的身子瞬間暴露在微涼的空氣里,緊接著便落入他滾燙的懷抱和掌心。
“你、你這是違背婦女意愿!耍流氓!”
她又驚又怒,試圖用道理阻止他,手腳并用地踢打啃咬。
周玉徵眼神黑得可怕,對她的指控嗤之以鼻,手臂像鐵箍般紋絲不動。
“我碰我自己媳婦兒怎么了?”
他聲音沙啞粗重,理直氣壯里夾雜著難耐的痛苦,“難道你要看著我難受死嗎?”
溫迎一時語塞,難道……那藥真有問題?
張姐那瓶酒……沈醫生開的方子……
她這片刻的閃神和猶豫,看在周玉徵眼里無異于默許。
他再也按捺不住,低頭狠狠咬上了她因驚愕而微張的唇瓣,吞噬了她所有未出口的抗議和道理。
再不做點什么,他覺得自己真的要爆炸了。
怕她著涼,他一邊吻著她,一邊大步流星地走出浴室,直奔里間暖和的炕上。
溫迎被放在炕上,一眼瞥見旁邊小寶恬靜的睡顏,頓時窘迫得無地自容,聲音壓得很低,帶著懇求:“周玉徵!小寶還在旁邊呢!”
周玉徵從她胸口處抬起頭,瞥了一眼睡得正香的兒子,呼吸粗重:“睡著了,不管。”
隨即,他又趴了回來,額頭抵著她的,滾燙的鼻尖蹭著她的,語氣又切換成那種可憐巴巴的調子,眼神卻灼亮得嚇人:
“迎迎,管管我……我真的難受死了……”
燙,太燙了。
他整個人像一塊燃燒的炭,連呼出的氣息都帶著火星。
溫迎看著他布滿血絲的眼睛和額頭沁出的細密汗珠,臉上不禁閃過一絲害怕和猶豫。
周玉徵捕捉到這細微的神色,討好般地輕啄她的唇角,聲音低啞地誘哄:
“我輕輕的,好不好?你不是……喜歡我嗎?你都不幫幫我?你真忍心讓我難受死?”
男人親昵又直白的話語在耳邊呢喃,溫迎耳朵紅得滴血,心跳亂七八糟,嘴上卻依舊不服軟:
“誰、誰喜歡你了!少自作多情!”
周玉徵從喉嚨里溢出一聲低啞的輕笑,帶著懲罰意味,不輕不重地在她鎖骨下方咬了一口。
“小騙子……”
他不再給她口是心非的機會。
男人緊繃了許久的理智,在那古怪藥力的催逼下,早已潰不成軍。
他半分沒有克制,也克制不了分毫。
渾身仿佛有使不完的蠻勁和滾燙的精力,只憑著本能索取和探索。
溫迎起初還試圖抵抗,推拒,卻如同蚍蜉撼樹。
漸漸地,在那密不透風的親吻和不容抗拒的撫觸下,她緊繃的神經和身體,竟也被那無處不在的滾燙溫度熏蒸得發軟,失了力氣。
窗外是沈城寂靜冰寒的冬夜,寒風偶爾掠過屋檐,發出嗚嗚的輕響。
而屋內,昏黃的燈光下,暖炕之上,卻是另一番景象。
汗珠從男人繃緊的頸項和背脊滾落,也浸濕了她散亂在枕上的烏發和暈紅的臉頰。
溫迎被那持續的、不知疲倦的浪潮折騰得沒了法子,指尖無力地抓撓著他的后背,帶著哭腔嗚咽著求饒,只想快點結束這磨人的煎熬。
然而,當一波驟雨初歇,她以為終于可以喘息時,男人沉重灼熱的呼吸再次逼近,幽深的眼眸里火光未滅,顯然并未盡興。
新一輪的征伐,似乎又要開始。
溫迎欲哭無淚,抬眼看去,只見周玉徵眉頭緊鎖,汗流浹背,呼吸沉重,顯然那藥力折磨得他也并不輕松,甚至更顯痛苦。
冰天雪地的冬夜,小小的屋內,兩人卻都像是從水里撈出來一般,被汗水與熾熱的體溫浸透,一片無法說的混亂與燥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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