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漫漫淡去,天邊泛起魚肚白,越來越亮。
浴室內,水汽蒸騰得朦朧不清,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結束,溫迎最后一絲力氣耗盡,眼皮一沉,直接暈了過去。
周玉徵勉強穿了條褲子,赤裸著精壯的上半身,汗水順著緊實的肌肉線條滑落。
他小心翼翼地將溫迎放進浴桶里,動作輕得不能再輕。
女人雙眼緊閉,長睫毛濕漉漉地垂著,累得連呼吸都輕得幾乎聽不見,整個人軟軟地癱在他懷里,像沒了骨頭。
他一只手穩穩托著她的后頸和臉頰,避免她滑進水里,另一只手在逐漸變涼的水中摸索著,用濕布巾仔細地替她擦拭。
直到將她從水里撈出來,用干燥的浴巾裹好擦干,她依舊昏沉不醒,腦袋軟軟地搭在他的肩膀上。
要不是還能感受到她微弱的呼吸,以及偶爾無意識地發出一兩聲哼唧,周玉徵差點就要抱著她去醫院了。
不過他也確實……把人折騰壞了。
將人安置在炕上,讓她側躺好,周玉徵轉身從自己帶來的行李包裹最底層,翻出一管白色藥膏。
這是以前也有過不知輕重的時候后,他悄悄托人買的,一直備著,卻沒想到這次會用到。
他擠出冰涼的藥膏,輕柔地涂抹在她下面的紅腫處,指尖的顫抖泄露了他心底翻涌的情緒。
那不僅是藥性作用下的失控,更是對自己徹底失去理智的懊悔。
昨晚那藥性徹底攪亂了他的神智,所有動作全憑生物最原始的本能,那些該有的克制、該有的憐惜,在那一刻全被洶涌的熱浪吞噬殆盡。
替溫迎仔細蓋好被子后,周玉徵走到窗邊,將窗戶推開一道縫隙。
早晨凜冽清新的空氣立刻涌了進來,沖散了室內一夜的渾濁氣息與尚未完全散去的曖昧味道。
外面天色已經大亮。
他剛開窗不久,炕的另一頭,小寶也揉著眼睛坐了起來,迷迷糊糊地喊了聲:“爸爸……”
周玉徵立刻走過去,將手指豎在唇邊,壓低聲音:
“媽媽很累,在睡覺,乖寶不要吵醒媽媽,好嗎?”
小家伙懂事地點點頭,自己爬下炕,等著爸爸給他穿衣服。
剛穿戴整齊,院門就被輕輕敲響,是張秀燕送早飯來了。
周玉徵出去接過食盒,臉色比窗外的晨霜還冷幾分,“燕姐,以后……不要再送那些奇奇怪怪的酒來了。”
張秀燕探頭往屋里瞥了一眼,炕上隆起的身影睡得正沉,再看看男人這略顯疲憊的神情,心里頓時跟明鏡似的。
她臉上閃過一絲竊喜,忙不迭點頭:“哎,好好好,知道了,以后不送了不送了!”
這藥酒看來是起效了,只是效果似乎……猛了點。
吃過簡單的早飯,周玉徵快速收拾好自己的草稿紙和資料。
溫迎一時半會兒肯定醒不了,讓孩子獨自在家他不放心,送去張秀燕的飯店也不靠譜,那里人來人往,魚龍混雜,更不安全。
思慮片刻,他干脆給小寶裹嚴實了,一把抱起來。
“走,跟爸爸去上班。”
沈城第一研究所里,一大早出現個小豆丁,立刻引起了小小的轟動。
楚霄一看見被周玉徵牽進來的小團子,眼睛都亮了,湊過來就捏小寶軟乎乎的臉蛋。
“哎喲!我們小今越怎么來了?想楚叔叔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