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接近,就越能清楚的聽見雞鴨的鳴叫,近處觀看,房屋都是整整齊齊,一層一層的翻蓋整齊,雖然路上有家禽走過,但是整條道路干凈整潔,好似天天有人專門打掃。
陸采青感嘆到,難怪人家村子的人那么富庶,原來這里有山有水,有果樹,還有良田,自然條件豐富,這是陳家村比不了的。
鄉下人起的早,有的人出來挑水,宋子羽就趕忙打聽,才知道人家宋太傅住在靠最后一趟的房屋,因為他是這里告老還鄉的大官,脾氣又有些古怪,村上就給他批了一處單門獨院,在村子的最后面。
宋子羽把來意說清楚,人家才把地址告訴他們,那人還勸他們不要去了,說楊寶怡老先生不收徒,以前來幾個都被倔老頭打發走了,一來二去就沒人敢來求學,雖然他曾經是皇上的老師,但是都知道他的臭脾氣不好惹,所以就沒人再來了。
陸采青聽了只是笑了笑,感謝了人家好心提醒,還是堅持去楊老先生家里試試。
陸采青來的時候,就把林伯父推薦信揣在兜里,和子飛商量過了,子飛也想要證明自己,通過自己的努力,求學成功。
牛車來到陶家村最后一層院落,這里單門獨院,三間大瓦房,院子干凈整潔,門口一棵老槐樹,宋子羽便把牛車拴在了樹上。
還沒整理完,就見院子里急匆匆走出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頭,只見他五十開外,頭上戴著一頂破草帽,露在帽沿外邊的頭發已經斑白了。肩上搭著一件灰不灰、黃不黃的褂子。整個脊背,又黑又亮,閃閃發光,宛如涂上了一層油。
見他急匆匆的跑來沖著宋子羽喊道“誰讓你把車拴在我們家里的,一會老爺回來了又該發脾氣了,這樹皮要是被老牛啃了,誰來賠”
宋子飛一見是個老者,剛要躬身施禮,卻聽他口中提到老爺,便知道她是楊太傅家里的下人。
陸采青面帶笑容的迎著走了幾步道“老人家!您先不要著急,我家老牛嘴上帶著套子,啃不到老樹皮的,而且我家宋大哥也把韁繩栓的不是很緊,傷不到樹皮。”
“那你們拴在我家門口是干什么哦!我知道了,一定是聽聞我家老爺是個知識淵博的人,想要拜師學藝的吧!我家老爺可不收學生,來這的有錢人家的孩子多了去了,都沒拜成,你們還是回去吧!”老者揚了揚手,一副不耐煩的樣子說道。
宋子羽聽了,面帶笑容的說道“老人家!我家弟弟腦袋聰明,手腳麻利,是個聰明能干的孩子,我們想見見楊老先生,您就通融通融,實在不行我們再走不遲。”
“我說了!不是我不讓見,老爺脾氣古怪,不讓人隨便進門,他喜愛清靜,我不敢隨便做主,我看你們沒戲就趕緊走吧!別到時候挨罵被人轟走就不好了。”老者態度緩和的勸道。
說完老者就要關門回去,宋子羽和子飛二人都把目光看向陸采青,她也是十分的著急,眼看著老者要關門,她突然“啊!”了一聲蹲在地上。
宋子羽二人不知道她怎么了,趕緊詢問“小媳婦(采青姐)你怎么”
陸采青被二人扶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也不顧自己身上新作的衣服,大大咧咧的坐在地上,捂著頭道“宋大哥!我剛剛來時趕路太急,坐在牛車上曬了一上午,有點頭暈,好像是中暑了。”
宋子羽抬頭看看,果然日頭曬在頭上,烤的難受,他趕緊把自己的外衣脫下來,撐在陸采青的頭上,擔心的問道“怎么樣現在好點了嗎”那棵大樹現在沒有陰涼,這樣曬著也不是辦法,小媳婦你怎么樣啦”
陸采青聽出宋子羽聲音里急迫的關心,可現在裝就要裝到底,不然怎么進人家的家門,可是自己相公老實心眼實,自己要是給他暗示,說不定會露出馬腳,小叔子子飛就不同了,還要他配合才行。
陸采青趁著子飛攙扶自己的時候,輕輕的掐了一把宋子飛,然后緊接著又壓住他的手,偷眼看了看他,然后假裝揉了揉太陽穴道“宋大哥!不要著急,我只是頭暈,休息一會就好,只是我口有點渴,子飛咱們帶水了嗎”
宋子飛一聽果然有自己的事,想想剛剛采青姐掐了自己一下,忽然明白她的用意,忙道“采青姐!我們帶的水少,來的路上就喝完了,現在你頭暈還這樣暴曬哪好的了,這可怎么辦呀”
正要關門的老者一直在觀察著這邊的動靜,一看見年輕女子跌坐在地上,就想馬上去瞧瞧,可是臨走老爺吩咐不許他多管閑事,他便止住腳步,但也沒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