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也沒有聽到顧于景的回答。
淳靜姝失笑,似漫不經心道,“顧大人,是我逾規了,這個問題就當我沒有問。”
顧于景看著淳靜姝眼中一閃即逝的失落,張了張嘴,“她,是一位故人。”
淳靜姝垂眸,上一次是旁人,這一次是故人吶。
她,似乎始終都不是他的什么人呢。
“聽夫子說,這位江姑娘又黑又瘦,長相不好呢。”
“淳大夫……”顧于景的面色變得有些難看。
“不僅不好看,聽說,還特別沒有女人味,別人都明里暗里喊她‘黑丫頭’‘黑妹’……”
“夠了!”顧于景大聲打斷淳靜姝的話。
這些他習以為常的稱呼,此刻從她嘴里說出來顯得格外刺耳。
“顧大人,我只是如實轉達而已。”淳靜姝咬唇看向他,“怎么,顧大人覺得我說得不對嗎?”
對上淳靜姝清明的帶著一絲質問的眼神,顧于景的心被燙了一下。
所有的酒意在此刻全部清醒。
他臉色發白,最終沒有說什么,踉蹌著走出了醫館。
“主子!”
松煙站在馬車旁候著,見顧于景身形不穩,立馬扶住了他,“主子可是醉酒難受了,屬下去給您煮點醒酒湯來?”
“不必了,已經全醒了。”
顧于景坐上馬車,第一次飛快地離開了醫館門口。
他今天犯渾了。
他怎么能夠將淳靜姝認做是江芙蕖呢?
任何女人,被人當作別人,心中都會不愉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