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何總是在醉酒時,夜深人靜之時,老是會想起江芙蕖呢?
明明她已經,不在了。
顧于景閉上眼睛,靠在車廂上,穩定心神。
不能再想起她了,自己心中已經有了人,也是時候,做一個了斷了。
回到客棧后,顧于景打開白老太太寫的信,提筆回了一封。
意思是,江芙蕖房中重新翻新布置他沒有意見,哪怕是將那個院子拆了,他都不會說什么。
畢竟,那些痕跡,那些布置,留著也無用。
他起身躺倒床上,看到天青色的帷帳,蹙起了眉頭。
“松煙,換掉這帷帳。”
松煙正在撥燈芯,聽到顧于景冷不丁的一句,差點弄熄了燭火。
“主子,這個帷帳不是您吩咐用的嗎?當時我們剛住進來就換了,現在我們沒有幾日就要倆開這里了,現在若是再換……”
“嗯?”顧于景發出一個單音節。
松煙立馬噤聲應下,退出去之時,顧于景想起淳靜姝今日穿的那一件暖白色的披風,“換成暖白色的吧。”
之后,顧于景又起身,將那個艾草包上的紅繩給剪掉。
那些與江芙蕖相關的東西,能夠讓人想起江芙蕖的東西,他最好不再見到。
他拉開抽屜,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里面放著藥膏。
吃下一顆,那清淡而又甘甜的味道刺激味蕾。
他覺得,自己心里想的人,是淳靜姝。
應該是,肯定是。
可是,晚上做夢時,他又夢到了江芙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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