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所有人都知道,李澈能釀出“火浣春”,靠的是一手“奇技淫巧”。可這作詩,卻是文人雅士的專利,是衡量一個人家學底蘊的真正標尺。
此一出,水榭中瞬間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唰”的一下,再次聚焦到了李澈身上。
之前被安王懟得灰頭土臉的戶部尚書之子趙瑞,此刻眼中閃過一抹幸災樂禍的光芒,立刻高聲附和道:“侯爺說的是!李公子既能釀出此等仙釀,想必胸中才情,定然也非我等凡夫俗子可比!我等洗耳恭聽,還望李公子不吝賜教!”
“請李公子作詩一首!”
“我等愿聞佳作!”
眾人紛紛起哄,就連安王,也笑著看向李澈,說道:“李老弟,靖遠侯所甚是。莫要辜負了這美景良辰,務必留下一首大作,也好讓本王開開眼界。”
一時間,李澈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陷入了“盛情難卻”的境地。
蘇晚晴那只放在暖玉扶手上的手,不自覺地收緊了。
她心中捏了一把汗,清冷的眸子里也流露出一絲擔憂。
她知道李澈聰慧絕倫,行事每每出人意表。可這作詩,畢竟不是靠小聰明就能應付過去的。他出身三流家族,從未聽說過有什么文名,若是當眾出了丑
看著眾人那或期待,或戲謔,或等著看好戲的目光,李澈的臉上,卻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淡然模樣。
他緩緩站起身,對著安王和眾人拱了拱手,臉上露出一絲為難的苦笑。
“王爺,各位大人,這可真是趕鴨子上架了。在下不過一介‘匠人’,平日里與鍋碗瓢盆打交道,哪里懂得什么詩詞歌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