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阿姨不讓阿菊看,嘴上罵罵咧咧。
“你干什么?都是在霍家上班的,你憑什么扒拉我?”
阿菊對著馬姐使了個眼色。
兩人架著儲阿姨,撩開她的袖子,果然看到藏在袖子里面,有一枚水頭成色極好的紫色翡翠鐲。
熊捷的珠寶,尤其是翡翠,幾乎都是定制款,很少有撞款的。
更何況儲阿姨就算買,不可能散盡家財去買一個和自己的尺碼對不上的鐲子。
熊捷骨頭纖細,但手掌的骨頭又堅硬,鐲子都要選稍微大一點的號數。
那枚鐲子在儲阿姨肥肥的手腕上,依然有些大。
阿菊將鐲子取下來,仔細看了一圈。
“是太太的鐲子。”
熊捷氣得不行,深呼吸了好幾口氣。
“我最討厭家里有賊,你到底拿了我多少東西?平時對你們還不夠好嗎?還是在霍家當保姆很委屈你?”
在霍家當保姆,待遇已經算是很好。
熊捷好說話,儲阿姨家里孫子想在區里一個私立學校上學,都是熊捷幫著去問的入學名額。
更別說平時采買東西時常還有油水。
這些事,熊捷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想著大家生活也都不容易,管的那么嚴,也沒有用處。
卻沒想到,她寬容,卻滋養出來這樣的下人。
儲阿姨搓搓手,也有些局促,更多的還是驚恐。
要不是許飄飄發現湯里有問題,熊捷也不會突然發現這些事。
她孫子上學還要她來給學費,要是失去了霍家的工作,就要失學了。
儲阿姨見狀,當機立斷認錯。
“太太,是我一時間鬼迷心竅,是我錯了!我真的沒有拿其他的東西,這是頭一回啊!”
熊捷氣得頭疼。
太陽穴突突的,一陣陣刺痛,她按著太陽穴擺手,“飄飄,你幫我處理。”
儲阿姨立刻一下給許飄飄跪下去,抱著許飄飄的腿不放開。
“大少夫人,求求你不要開除我!這次的湯是我忘了放東西進去,都是我的錯!我以后一定不會這樣了!”
不知情的人聽著,還以為是許飄飄因為一碗湯,為難一個在霍家多年的保姆。
許飄飄看她一眼,平靜道:“儲阿姨在霍家多少年了?”
“二十五年了!我來了二十五年了!”
“這么久?那二嬸離婚的時候,你怎么沒跟著二嬸一起走呢?”
儲阿姨沒想到,許飄飄這個時候,為什么會提起來鞠葉繁。
“和二太太有什么關系?我是大太太廚房里的人,自然是留在這里!大少夫人,求求你發發慈悲,不要讓我失去這里的工作,對我來說霍家就和我自己的家一樣,我不能離開這里!”
許飄飄卻沒有要被她要挾的意思。
“工作這么多年,你卻不記得阿深不吃香菜?儲阿姨記性這么差,確實也該退休了。”
儲阿姨一頓,茫然道:“少爺小時候明明是吃的……”
“他吃,但是不喜歡,儲阿姨沒發現嗎?”
許飄飄話鋒一轉。
“你拿走手鐲,也是二嬸讓的吧?”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