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慶堂門口,那輛黑色紅旗轎車像頭巨獸,車頭那面紅旗立標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路過的行人紛紛駐足,連大氣都不敢喘,只敢遠遠地圍觀。
二樓雅間內。
喬一山臉上的震驚還沒褪去,一位穿著中山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茍的中年人,已經推門而入。
正是那天只露了一面的京城貴客——宋先生。
在他身后,還跟著一位戴著眼鏡、干部模樣的領導。
“宋先生。”
喬一山連忙起身相迎。
宋先生擺擺手,目光卻直接越過喬一山,落在了正在收拾實驗玻璃器皿的關山身上。
“關小友。”
宋先生的聲音溫和卻透著威嚴,“聽說,你在老家屯子里,到處跟人說,你把那玄玉雙生,獻給國家了?”
屋里的空氣瞬間凝固。
喬一山心里咯噔一下。這可是冒充國家名義,要是追究起來,是重罪!
關山卻停下手中的動作,不卑不亢地轉過身,直視著宋先生的眼睛。
“宋先生,小子那是被逼無奈的保命話。”
“但我關山,從不打誑語。”
他從懷里掏出那個一直貼身收藏的、裝有玄玉雙生母本,之前特意留下的那對原本的蠟封盒子,雙手平舉。
“東西,我一直帶在身上。只要國家需要,這就是捐贈品。”
“而且,”
關山指了指桌上的玻璃儀器,“我不僅捐東西,我還捐法子。這玄玉雙生里的生物堿怎么提,怎么用,怎么救人,我肚子里有數。只要省里研究所想聽,我關山,知無不。”
好一招以退為進!
那戴眼鏡的領導眼睛一亮,看向宋先生。
宋先生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指著關山對身邊的領導說:“老劉,怎么樣?我就說這小子是個人精吧?韓老煙那倔驢,教不出這么靈光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