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稱為老劉的領導也笑了：“是個好苗子。覺悟高，有本事。咱們省的中醫藥研究，缺的就是這種懂行的土專家。”

宋先生收起笑容，走到關山面前，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個紅彤彤的、印著燙金大字的卷軸。

“關山，你那保命話，從現在起，成真了。”

“經省衛生廳特批，鑒于你發現并上報珍稀藥用菌種的貢獻，特授予你——全省中醫藥科技先進個人稱號！”

他將那張燙金的獎狀，鄭重地遞到關山手里。

“另外，獎勵現金三百元。”

“有了這張紙，”宋先生意味深長地拍了拍關山的肩膀，“在你們那個小屯子里，應該沒人再敢動你家一根手指頭了吧？”

關山接過那張沉甸甸的獎狀，手指撫過上面鮮紅的國徽和那一行燙金大字。

他知道，這張紙，比他懷里的四百五十塊錢，還要重千斤！

這是護身符，更是尚方寶劍！

“謝宋先生！謝劉廳長！”

關山深深鞠躬，“不過，小子還有個不情之請。”

“說。”

“我家離這兒三十里地。我爹病重，家里總有些人找麻煩我想借您的勢，回家一趟。”

宋先生看著關山那雙焦急卻堅定的眼睛，笑了。

“準了。”

他轉頭對門口的司機說道：“小王，開車。送關同志，回家。”

老風口子屯，關家大門口。

此時正是晌午，雖然人群已經散去，但剛才那一聲槍響的余威還在。

院門口一片狼藉，木門半塌，地上還殘留著火藥燒焦的痕跡。

關守林抱著獵槍，坐在門檻上，像一尊門神，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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