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嫣身子一顫,搖了搖頭。
“聽話。”
韓嫣這才慢吞吞地挪了過來。
關山擰開雪花膏的蓋子,一股濃郁的桂花香氣飄散開來。
他用小指挑了一點潔白的膏體,輕輕地涂在韓嫣臉頰的傷口上。
指尖溫熱,膏體清涼。
韓嫣的臉,騰地一下紅透了,連耳根子都在燒。
她下意識想躲,卻被關山一只手輕輕托住了下巴。
“別動。這是省城姑娘用的,不留疤。”
關山看著她那雙清澈得像小鹿一樣的眼睛,低聲道:“今天,多虧了你。這槍,送得及時。”
韓嫣咬著嘴唇,忽然伸出手,指了指關守林,又做了一個端槍的姿勢,最后豎起了大拇指。
意思是:咱爹,真威風。
“是啊,咱爹威風。”
關山笑了,“但要是沒有咱媳婦送槍,咱爹拿菜刀也威風不起來。”
聽到咱媳婦三個字,韓嫣羞得再也待不住了。
她像只受驚的兔子,猛地掙脫關山的手,抓起炕上的針線笸籮,一頭扎進了里屋,再也不肯出來了。
看著她的背影,關山的心里,前所未有的踏實。
入夜。
關家的小屋里,亮起了從未有過的幽藍色光芒。
關山拉上了窗簾,點燃了那一盞新買的酒精燈。
藍色的火苗舔舐著圓底燒瓶的底部。燒瓶里,是關山用北大倉酒做基底,加入那枚被切碎的回天丹,以及最關鍵的——那幾片經過特殊烘焙的黑金。
這是1980年的農村土炕,卻正在進行著一場超時代的化學實驗。
關守林和王桂香趴在炕頭,大氣都不敢喘,眼巴巴地看著那些玻璃管子里冒出的熱氣,經過冷凝管,變成一滴滴金黃色的液體,滴落在下面的燒杯里。
“山子這就是你說的萃取?”
關守林看得眼睛發直。
“對。”
關山專注地調節著火候,“回天丹藥性太烈,是虎狼之藥。您的身體虛不受補,直接吃,只能吊命,不能治本,還容易傷了臟腑。”
“而這黑金,性陰,極柔。它能像一張網,把回天丹那霸道的藥性包裹住,再通過酒精萃取,去粗取精。”
“這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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