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
次日清晨。
關山背著裝著五十瓶山神油的藥簍,沒有去鎮上,而是徑直走向了距離老風口子屯十里外的紅星林場伐木點。
還沒走到跟前,就聽見大山深處傳來震天的號子聲。
“順山倒嘞!”
“轟隆!”
一棵合抱粗的紅松,帶著積雪,重重地砸在雪地上,震得大地都在顫抖。
伐木點上,幾十個穿著羊皮襖、戴著狗皮帽子的漢子,正熱火朝天地干著活。
白色的蒸汽從他們頭頂冒出來,那是汗水遇冷凝結的。
正是工間休息的時候。
一群工友圍著火堆,烤著凍得硬邦邦的干糧。
“哎呦我這老腰啊”
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老工人,正齜牙咧嘴地錘著后腰,“這天兒太邪性,骨頭縫里像進了風。”
“老張頭,你就忍忍吧。”
旁邊的年輕工友調侃,“等發了工資,去鎮上買瓶燒刀子灌下去,就不疼了。”
“去去去!燒刀子能治風濕啊?”
就在這時,一個清亮的聲音傳來。
“這位大爺,燒刀子治不了風濕,但我這山神油能治。”
眾人回頭。
只見一個背著藥簍、干干凈凈的年輕人,正笑吟吟地站在雪地里。
“山神油?啥玩意兒?”
老張頭皺眉,“你是哪來的?”
“我是老風口子屯的,關山。”
關山也不怯場,直接拿出一小瓶藥油,“我看您老這腰,是老寒濕了吧?陰天疼,下雪疼,干活出汗受風更疼。”
“嘿,讓你小子說準了。”
“您試試這個。”
關山擰開瓶蓋。
一股霸道的藥香,瞬間壓過了現場的煙草味和汗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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