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站長,這罰款有單子嗎?”
“單子?我是站長,我的話就是單子!”馬三炮獰笑,“不交錢,你那廠子就永遠別想亮燈!”
關山點了點頭,收起煙酒。
“行。這錢,我記下了。”
他轉身就走。
“哎?你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馬三炮在他身后咆哮。
出了電管所,關山的臉色陰沉得可怕。
他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縣城。
他沒有去找劉場長,也沒有去找張大彪。這種官面上的刁難,找他們只能解一時之急,治標不治本。
他要去見一個人。
一個他之前不想動用,但現在不得不動用的人——省衛生廳那位劉廳長。
他來到了縣郵電局,撥通了那個宋先生留給他的電話號碼。
“喂?我是關山。”
“我有重要的新藥研發進展,想跟劉廳長匯報。另外我這里遇到了一點阻力,可能會影響新藥的投產。”
就在關山打電話的時候,縣城的一家豪華飯店包廂里。
馬三炮正滿臉堆笑地給一個中年男人敬酒。
這個男人穿著中山裝,卻掩蓋不住一身的匪氣。他是縣里有名的坐地虎,專門搞建材和運輸的——趙四海。
“四爺,您放心。閘我拉了,罰款我也開了。那小子要是敢不交,我就耗死他!”
趙四海晃著酒杯,眼神陰鷙。
“這小子搶了張大彪的生意,現在又想在縣里稱王稱霸。我那幾個做藥材的兄弟,路都被他堵死了。”
“先斷他的電,再斷他的路。”
“我要讓他知道,這縣城的天,姓趙,不姓關。”
一場針對關山的、比程振華那種土流氓更高級、更致命的圍剿,正在悄然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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