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女人夸張地拍著大腿,“這紅磚,這大玻璃這得花多少錢啊?這是把金山搬回家了啊!”
關守林正抽煙呢,一看來人,手里的煙袋鍋子一抖,臉色瞬間變得極其復雜。
“大大哥?大嫂?”
來人正是關守林那斷了來往好幾年的親大哥——關守業,和他媳婦王翠蓮。
還有那個趕車的,是他們的小兒子,關山的堂弟,關虎。
“哎呦!老二啊!你這日子過得可以啊!”
王翠蓮下了車,都沒正眼看關守林,直接沖進了院子,伸手就去摸那新砌好的紅磚墻,“這就蓋上了?咋不跟家里語一聲呢?咋的,發財了就怕窮親戚上門打秋風啊?”
這話里帶著刺,扎得關守林臉上一紅。
“大嫂,看你說的這不剛動工嘛,亂糟糟的,沒顧上。”
關守林是個老實人,被這一嗆,話都說不利索。
“沒顧上?”
關守業背著手走了過來,板著那張看似威嚴的臉,“老二,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長兄如父,你蓋房子這么大的事,不通知我一聲,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大哥?”
這一頂長兄如父的大帽子扣下來,關守林立馬矮了半截。
在農村,輩分就是天。
尤其是父母走得早,長兄那就是家里的主心骨,哪怕這主心骨是個歪的,你也得敬著。
“大哥,快,屋里坐。”
關守林趕緊把人往倒座房里讓。
進了屋,正趕上工人們吃飯。
桌上盆里的紅燒肉還沒吃完,饅頭更是堆成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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