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毒得能曬化人，易中海捏著那張皺巴巴的結婚證往院里走。

汗珠子順著下巴頦往下滴。

“都出來沾喜氣啊！”

賈張氏扯著汗濕的領口嚷嚷，嗓子亮得能震碎玻璃。

楊瑞華搖著蒲扇從屋里竄出來，眼珠子瞪得溜圓。

“哎呦喂！真領證啦？”

閻埠貴扶著眼鏡從賬本里抬頭，眼中帶著幾分戲謔。

“老易你這就不夠意思了，喜糖都不發一塊？”

剛在鄉下放電影回來的許富貴也是驚訝不已，露出了幾分幸災樂禍。

“一大爺，您這老樹發新芽的勁兒夠猛的啊！”

易中海面如死灰，機械式的往家走，結果看見自家房門大敞著。

一大媽正蹲在地上收拾藤箱，炕上堆著幾件洗得發白的勞動布衣裳。

“鳳兒~”易中海嗓子眼發干。

一大媽頭都不抬，把衣服一件件疊好，衣服上卻都是水漬。

“灶房瓦罐里還有綠豆，天熱別中暑了。”

她系箱扣的手指挺穩，就扣搭扣時滑了一下。

二大爺劉海中搖著蒲扇溜達過來。

“老易，你這事辦得可不地道啊！”

賈張氏叉腰堵在門口，對劉海中不滿。

“關你屁事！趕緊搬我屋涼席去！”

劉海中氣的手指發抖，想起賈張氏的潑辣勁，最后轉身離去。

一大媽突然站起來，從水缸里舀了碗涼茶塞給易中海。

“晌午頭暈喝這個。”

碗邊碰著他手心，涼絲絲的。

“窮講究！”

賈張氏一把扯過易中海，帶著幾分勝利者的高傲。

“不勞您費心，我能照顧好我男人。”扭頭朝西廂房喊：

“傻柱！幫你張嬸搬箱子！”

傻柱光著膀子從屋里鉆出來，看了一眼賈張氏，有些不耐煩。

“忙著呢，你找別人吧！”

整天欺負秦姐，還想讓我幫你？做夢呢？

隨后傻柱“哐當”一聲關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