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成了家的人,肩膀上就得扛起擔子。
他沒再多說,轉身回屋取來了一張半人高的硬弓,一壺羽箭,還有一把磨得锃亮的砍刀。
“弓是好弓,就是有些年頭了,你省著點用。”
“刀你拿去防身。”
“萬事小心。”
王武接過家伙,鄭重地道了聲謝。
“周叔,等我回來給你帶條好腿。”
說完他便背著弓箭,腰挎砍刀,大步流星地趕回了家。
剛進門一眼就看到了正在院里忙碌的陸知書。
她聽見聲響,抬起頭來。
當看到王武這一身獵戶打扮時,她那雙清澈的眸子瞬間睜大了寫滿了詫異。
“夫君,你這是?”
陸知書快步迎了上來,視線落在王武背后的弓箭和腰間的砍刀上,聲音里透著一股藏不住的擔憂。
“你要進山?”
王武將弓箭和砍刀卸下,靠在門邊的墻上,發出一聲輕響。
他看著陸知書緊張的模樣笑了笑。
“嗯,去弄點野味。”
“不行!”
陸知書幾乎是脫口而出,聲音都尖了幾分。
她急切地抓住王武的胳膊,用力地搖著頭。
“昨天差爺送我來的時候,說了山里有大蟲。官府都下了令不許人進去的,太危險了!”
王武反手握住她冰涼的小手,輕輕拍了拍。
“放心,我心里有數。”
他語氣平淡,卻帶著一種讓人信服的力量。
“我這身手尋常個壯漢都近不了身,山里的畜生傷不了我。”
“我王武娶了你過門,就不能讓你跟著我受委屈。”
“今天也算是咱們的新婚之日。”
“總得獵些好東西慶祝慶祝。”
他捏了捏她的手。
“你呀,就在家好好待著,等我回來。”
陸知書怔怔地看著他,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新婚之日。
慶祝。
這些詞她從未想過會和自己扯上關系。
她以為自己嫁過來,不過是換個地方茍延殘喘,能有口飯吃,不被人打罵,便是天大的恩賜了。
可眼前的男人,卻要為了她,冒著生命危險進山,只為了一場慶祝。
一股暖流涌上心頭,瞬間沖垮了她所有的不安與恐懼。
陸知書用力地點了點頭,淚水卻不爭氣地滑落下來。
她連忙用袖子擦掉,轉身跑進廚房。
“夫君,你等一下,我…我給你準備些干糧。”
王武看著她忙碌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揚。
而這一切都被一雙怨毒的眼睛,透過院墻的縫隙看得一清二楚。
墻外張大虎捂著自己骨折的手腕,疼得齜牙咧嘴,但眼中的貪婪與興奮卻幾乎要溢出來。
他剛剛聽得真真切切。
王武這小子,要去闖那有大蟲的后山!
簡直是找死!
張大虎心中狂喜。
就算那小子命大沒被大蟲咬死,這一來一回,少說也得大半天功夫。
這下機會來了!
他死死盯著院子里那道纖弱動人的身影,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
你敢打斷老子的手?
老子打不過你,還收拾不了你一個剛過門的媳婦?
這么漂亮的女人,要是能在床上伺候他。
張大虎想著,下意識地伸出舌頭,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眼睛卻死死盯著王武,直到王武消失在村頭的山道之后。
他便再也按耐不住,站在王武家門口,咽了一口唾沫,一腳跺開大門。
“王武媳婦,你家相公把我手弄斷了!”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相公欠的債,你必須得還。”
“現在就給老子把衣服脫了,躺床上!把大爺伺候好了,我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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