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想要碰她的男人都會這樣,莫名其妙地死去。
她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東西,是詛咒還是厄運,為什么老天要這樣對她。
“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
陸知書抱著膝蓋縮在墻角,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王武回來看到這一幕該怎么想,他會不會覺得自己是個怪物,是個不詳之人。
好不容易有個不嫌棄她的男人,愿意為了她冒險進山打獵,現在卻要面對這樣的場面。
她該怎么解釋,說張大虎是自己死的嗎,誰會相信。
村里人要是知道了,肯定會把她當成妖怪燒死,或者沉豬籠。
陸知書越想越絕望,恨不得現在就拿起地上的菜刀了結自己。
可她不敢死,王武說過她是他的女人,她已經和他磕過頭了。
生是他的人,死是他家的鬼,這是她自己說的話。
與此同時,后山深處。
王武背著弓箭在林間穿梭,腳步輕盈得像只山貓,踩在厚厚的落葉上幾乎沒有聲音。
他已經走了快一個時辰,越往里走樹木越密,陽光都被遮得嚴嚴實實。
空氣里彌漫著腐葉和泥土的味道,偶爾能聽到幾聲鳥叫,但更多的是死一般的寂靜。
普通獵戶到了這種地方早就該打退堂鼓了,山里的規矩是越安靜的地方越危險。
王武卻像是在自家后院散步,東瞧瞧西看看,尋找獵物的蹤跡。
突然他停下腳步,鼻子動了動,空氣里有股淡淡的腥騷味。
是野豬。
他循著味道往前走了幾十步,果然在一片灌木叢后面發現了新鮮的豬蹄印。
看大小至少是頭兩百斤的大家伙,夠他和陸知書吃好幾個月了。
王武取下背上的弓,搭上一支箭,放輕腳步跟了上去。
野豬這東西皮糙肉厚,一般的箭射上去跟撓癢癢差不多,得射要害才行。
他跟了大概一刻鐘,終于在一處水塘邊看到了目標。
一頭黑毛野豬正低頭喝水,體型比他預估的還要大,少說有三百斤。
兩根獠牙從嘴邊伸出來,在陽光下泛著寒光。
這種大家伙發起瘋來,個壯漢都攔不住,一般獵戶看到了都是繞道走。
王武卻笑了,他要的就是這種貨色,小的拿回去都不夠看。
他慢慢拉開弓弦,瞄準野豬的眼睛。
就在這時,野豬突然抬起頭,鼻子在空氣里嗅了嗅,察覺到了危險。
它轉過身正對著王武的方向,猩紅的眼睛里滿是警惕。
王武知道已經暴露了,索性站起身,松開弓弦。
嗖的一聲,箭矢破空而去。
野豬反應極快,腦袋一偏,箭擦著它的耳朵飛了過去,釘在后面的樹干上。
這一下徹底激怒了它,野豬發出一聲咆哮,四蹄刨地,像輛戰車一樣沖了過來。
三百斤的體重加上沖刺的速度,撞上了不死也得殘。
換做普通人這時候早就嚇得腿軟了,王武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甚至還有閑心再搭一支箭,不緊不慢地拉弓。
野豬越來越近,地面都在微微震動,那對獠牙對準了王武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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