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杵在他手里像有了生命,每一次揮動都精準地擊中目標。
趙狗剩的肋骨被砸斷了三根,疼得在地上打滾。
另一個混子的手臂被打得骨頭碎裂,慘叫聲傳出老遠。
不到十個呼吸的功夫,地上已經躺了五六個人。
張小虎腿都軟了,手里的棍子掉在地上都不知道。
王武提著藥杵走到他面前,那根沾血的鐵杵在陽光下泛著寒光。
“你剛才說要多少來著?”
張小虎撲通一聲跪下,頭磕得砰砰響。
“大哥我錯了,我不要錢了,求你放過我。”
王武用藥杵挑起他的下巴,讓他仰起頭。
“不要錢了?可是你嚇到我的女人了。”
張小虎的褲襠已經濕了一片,尿騷味在空氣中飄散。
“這精神損失費,得你來賠。”
藥杵猛地砸下,正中張小虎的左膝蓋。
骨頭碎裂的聲音比剛才任何一次都要響亮,張小虎疼得連叫都叫不出來。
王武蹲下身,在他耳邊輕聲說。
“這是第一條腿,你要是不把錢送來,另一條我也給你廢了。”
他站起身,對地上那些還能動的人說道。
“把你們身上的錢都掏出來。”
那些人哪敢不從,哆哆嗦嗦地把銀子銅板都翻了出來。
零零碎碎加起來有八九兩,王武全部收進懷里。
“回去告訴劉氏,明天日落之前,把二十兩銀子送到我家。”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張小虎。
“少一個子兒,我就去張家討債,到時候可就不是斷條腿這么簡單了。”
說完他重新扛起藥材和酒甕,帶著還在發呆的蘇錦兒繼續往村里走。
那些混子互相攙扶著爬起來,沒人敢說半個字。
回到家時天已經擦黑,陸知書正在院子里等著。
看到王武回來,她趕緊迎上去,可看到跟在后面的蘇錦兒時愣了一下。
“相公,這位姑娘是?”
王武把東西放下,從懷里掏出那一把銀子放在桌上。
“她叫蘇錦兒,以后就是咱們家的人了。”
陸知書雖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也知道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
蘇錦兒有些局促地站在那里,“姐姐好。”
陸知書拉起她的手。
“妹妹不用客氣,既然進了這個門就是一家人。”
王武把今天路上發生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陸知書聽到張小虎他們被打斷腿,擔心地問道。
“相公,這樣會不會惹上麻煩?”
王武把銀子推到她面前。
“媳婦,以后誰再敢欺負你,我就打斷誰的腿。”
陸知書接過銀子數了數,足有十多兩,這筆錢夠他們過上大半年。
她收好銀兩轉身去廚房燒水,讓蘇錦兒先洗漱,自己則開始準備晚飯。
王武坐在堂屋里盤算著藥酒的事,這玩意做成了能賺大錢。
蘇錦兒局促地站在門邊,不知道該干什么,她從小到大都是被人使喚的命。
現在突然有人對她這么好,反倒讓她無所適從。
“妹妹別站著了,去洗把臉換身干凈衣服。”
陸知書從箱子里翻出一身自己的衣裳遞過去。
蘇錦兒接過衣服眼眶就紅了,她爹把她賣了之后就沒人管過她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