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還是吳彪,他接到張家的報案說王武行兇傷人。
本想趁機報昨天的仇,沒想到剛到就看見張大山倒在地上哀嚎。
“王武,你好大的膽子,光天化日之下行兇。”
吳彪跳下馬拔出腰刀,身后跟著的七八個衙役也都抽出了兵器。
王武扔掉手里的木棍,對吳彪勾了勾手指。
“吳捕頭昨天沒打夠,今天又來送死。”
這話把吳彪氣得臉都綠了,他堂堂縣衙捕頭被一個泥腿子如此羞辱。
要是今天不把王武拿下,以后還怎么在縣里混。
“給我上,死活不論。”
衙役們沖上來的瞬間,王武動了。
他的速度快得讓人眼花,衙役還沒反應過來刀就被奪走了。
緊接著刀背拍在他臉上,牙齒混著血水噴了出去。
其他衙役想要合圍,可王武的身法太詭異,總能從包圍圈的縫隙中穿過。
每次出手都有人倒下,不是斷手就是斷腳。
吳彪看得目瞪口呆,他手下這些衙役都是練過的。
平時對付個壯漢不在話下,現在卻像小孩子一樣被戲耍。
“都他媽別留手,往死里打。”
可惜喊破嗓子也沒用,王武的實力遠超他們的想象。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地上已經躺了六七個衙役。
剩下的兩個嚇得腿都軟了,手里的刀掉在地上都不敢撿。
吳彪知道大勢已去,轉身想跑卻被王武一把拽住衣領。
“吳捕頭這就要走,賬還沒算完呢。”
王武把他提起來像拎小雞一樣,吳彪雙腳離地拼命掙扎。
“你敢襲擊官差,這是造、反,要誅九族的。”
“造、反?我看是你仗勢欺人,為了給外甥出氣公器私用。”
王武把他扔在地上,一腳踩在他胸口上。
“回去告訴縣太爺,張家的事我會親自去縣衙說清楚。”
“至于你,下次再來找茬,我就把你另一條腿也廢了。”
吳彪疼得說不出話,只能恨恨地瞪著王武。
圍觀的村民都看傻了,王武不但打了張家的人,連官差都敢打。
這要是換成別人早就被抓進大牢了,可王武偏偏有這個實力。
里正走過來想說什么又不知道從何說起,王武這樣做雖然解氣但后患無窮。
縣衙要是真的追究起來,整個村子都會受牽連。
“王武啊,你這樣做太沖動了,官府那邊不好交代啊。”
王武拍拍里正的肩膀讓他放心。
“里正不用擔心,我自有分寸。”
吳彪被人架著出村,每走一步肋骨的痛都鉆心。
回到縣里,他沒進醫館,直接進了西市最偏僻的巷子。
這一帶住的都是搞黑活的,給錢干活,從不多問。
“我要王武的命,還有他那兩個女人。”
吳彪把一張五十兩的銀票丟在桌上,對面坐著個刀疤漢子。
他叫陳屠,北疆逃兵,手下還有倆在戰場混過的弟兄。
幾人專做兇狠買賣,從不留情。
陳屠對著光看銀票,本來緊繃的臉上露出一點笑。
“就對付個泥腿子,也用不上三個人。”
“你可別小瞧他,昨兒我帶八個衙役還不是他的對手。”
吳彪想起王武那身怪力還心有余悸。
陳屠不屑地往地上吐了口濃痰,痰里還帶著血絲。
“你那些衙役都是些花架子,真刀真槍地干過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