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敢來!”他的聲音沙啞得像是兩塊砂紙在摩擦,“你以為毀了我的血煞,就贏了嗎?蠢貨!你毀掉的,是我晉升‘黑旗主’的階梯!你斷了我的路!”
他掙扎著,用手拍打著骨椅的扶手。
“今天,你們誰也別想活著離開這里!”
隨著他的動作,整個地下空間猛地一震。
地面和墻壁上,無數血紅色的符文瞬間亮起,交織成一張巨大的、充滿邪惡氣息的網。整個空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獻祭法陣。
“吼——!”
那些牢籠里,原本麻木的“試驗品”們,雙眼瞬間變得赤紅,喉嚨里發出不似人聲的咆哮,瘋狂地撞擊著牢門。
“這些,都是我精心準備的‘收藏品’。”白臉男人獰笑著,“本來是打算獻祭給上面的大人,換取更多的資源。現在,就用你們的血肉,來喂飽它們吧!”
“咔嚓!咔嚓!”
精鋼打造的牢門,在那些怪物般的試驗品面前,如同朽木般被輕易撕開。
一股狂暴、血腥、混亂的氣息,瞬間充斥了整個空間。
“這些雜碎,交給我。”
青禾的聲音,沒有一絲波瀾。
她終于拔出了自己的劍。
一道青色的劍光,如同撕裂黑夜的閃電,在這片血色的空間里,顯得格外醒目。
她沒有華麗的招式,每一劍都簡單、直接、高效。
劍光過處,那些力大無窮、悍不畏死的怪物,就像是被熱刀切開的黃油,殘肢斷臂四處飛濺。黑色的血液,噴灑得到處都是。
青禾一人一劍,竟硬生生在怪物狂潮中,開辟出了一片真空地帶,將所有的攻擊都攔在了蘇九身前。
蘇九看都沒看那些怪物一眼,他的目光,始終鎖定在骨椅上的白臉男人身上。
“就這點本事?”蘇九緩步向前,“你的‘往生堂’,就教了你這些上不得臺面的東西?”
“你懂什么!”白臉男人狀若瘋魔,“力量就是力量,沒有高低貴賤!你這種自詡正道的偽君子,永遠不會明白,為了力量可以付出一切的覺悟!”
他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在了身下的骨椅上。
嗡——
那張由無數骸骨堆砌的椅子,仿佛活了過來。每一個骷髏頭的眼眶里,都燃起了幽綠色的鬼火。一股龐大而邪惡的力量,灌入白臉男人的體內,讓他萎靡的氣息,節節攀升!
“我要把你煉成我最完美的傀儡!”他嘶吼著,雙手結印,一道由純粹怨力構成的黑色長矛,在他身前凝聚成形,直指蘇九的眉心。
蘇九終于停下了腳步。
他看著那根散發著恐怖氣息的長矛,臉上非但沒有懼色,反而露出了一絲失望。
“太弱了。”
他搖了搖頭,伸出了一根手指。
就在那根黑色長矛即將射出的瞬間,蘇九的身影,從原地消失了。
下一秒,他已經出現在了骨椅之前,那根手指,已經輕輕地點在了白臉男人的額頭上。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
白臉男人臉上的瘋狂和怨毒,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驚駭與不解。
他……是怎么過來的?
那凝聚的黑色長矛,無聲無息地潰散成漫天黑氣。他強行提升起來的力量,如同泄了氣的皮球,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他艱難地吐出一個字。
“我說過,我這人,最討厭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搶走。”蘇九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如同魔鬼的低語,“同樣,我也很討厭……有人在我面前裝逼。”
蘇九指尖的道場之力,如同最鋒利的刀,輕易地摧毀了他體內所有的防御。
然而,就在蘇九準備徹底碾碎他的神魂,結束這一切的時候。
那白臉男人的臉上,那極致的恐懼,突然變成了一種詭異的、解脫般的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太晚了!蘇九!你確實很強,但你根本不知道,你面對的究竟是什么!”
“我這條路是斷了,但能拉著你這種天才一起陪葬,能為大人的降臨獻上你這份完美的祭品……我死得不冤!哈哈哈哈!”
他眼中閃過最后一絲決絕。
“以我之血,獻祭往生!恭迎‘巡察使’大人……降臨!”
他竟然用蘇九點在他額頭上的那股力量,逆轉了自己最后的心脈!
噗!
他的心臟,爆了。
他全身的精血和神魂,連同整個地下法陣的所有能量,以及那些被青禾斬殺的怪物的殘魂怨氣,在這一瞬間,盡數被那張詭異的骨椅吸收!
骨椅之上,空間開始扭曲,一個漆黑的漩渦,正在飛速成形。
一股比白臉男人強大百倍、千倍的,冰冷、威嚴、視萬物為芻狗的恐怖意志,從那漩渦的另一端,緩緩降臨!
這股威壓之強,甚至連蘇九的道場,都感到了一絲凝滯。
青禾斬殺掉最后一個怪物,閃身回到蘇九身邊,臉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這是什么?”
“一個……大家伙。”蘇九的眼神,也徹底沉了下來。
他知道,真正的麻煩,現在才剛剛開始。
ps:獻祭自己召喚出的大佬,這波操作你給幾分?蘇九是該跑路還是硬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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