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再次跟了別的男人,她在基地享受的所有特權,都會被取消,秦悅不想失去這些特權,只能選擇偷情。
    北堂墨離開后,秦悅就懷孕了。
    北堂家的人很懷疑這個孩子的來歷,大家都知道,北堂墨厭煩秦悅,根本不可能睡她。
    但秦悅哭得梨花帶雨,對北堂家的人說:“阿墨離開前讓我給馨馨寫了一封信,那封信寫完,天已經晚了,所以阿墨就在我那里歇下了。”
    北堂家的人依舊不信,北堂墨對賣身這件事深惡痛絕,怎么可能找一個女人賣兩次?
    秦悅又哭:“你們不信,等阿墨回來了,問他就是。”
    北堂家的人不敢打掉這個疑似北堂墨的孩子,于是,這個孩子被留了下來。
    結果誰知道,北堂墨一去不回,“龍鼎”也因為北堂墨的失蹤陷入內亂。
    與秦悅好的那個異能者,在那場內亂中被“龍鼎”二把手——謝重星給干掉了。
    北堂家的人被謝重星榮養了起來,對秦悅,謝重星也沒想要她的命,只想弄死她兒子。
    別人不知道秦悅那兒子是誰的,他還不知道?
    斬草要除根,后半輩子才能睡安穩覺。
    秦悅那相好在“龍鼎”算有些分量,不然也不會被秦悅看重。知道自己老大最后的血脈可能被謝重星弄死后,那些殘余勢力連夜把秦悅和她兒子送走。
    秦悅在太平盛世,尚且沒有獨自生活的能力,何況是在亂世當中?
    所以她第一個想到了女兒,還順利的找了過來。
    但凡她再晚一個小時,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白予馨。
    白予馨實在晦氣得說不出話來,等下了飛劍,白予馨小聲的問邊月:“老師,您會嫌棄我的身世么?”
    邊月摸了摸她的頭:“人不能選擇自己的出身,但你已經不是年幼無助,需要仰人鼻息的孩子了。
    未來的路怎么走,你自己決定。”
    白予馨眼神慢慢亮了起來:“是,我明白老師的意思了。”
    “老師,早啊。老三來了?”白相源從胡家搭的木屋里啃著一截甜水高粱,腳下的靴子上沾了一些泥。
    邊月掃了一眼:“別去太危險的地方。”
    白相源“嘿”了一聲,跺了跺腳上的泥,道:“我沒亂跑,您是不知道,等您一離開,這山里的chusheng們就造反了。
    剛剛一群野豬拱過來,要不是我反應及時,老胡家的得團滅。”
    邊月這才掃了一眼胡家人,個個面有菜色,蔫了吧唧的隨意坐在木屋前。白相源提到他們,他們才彎腰躬身給人道謝。
    白予馨躍躍欲試:“有野獸?正好拿來我練一練劍!”
    “行了,你就在這里好好練吧。”邊月拍了拍她的頭,又指了指白相源:“你跟我走。”
    白相源心里默默地嘆了口氣:我就是個天生勞碌的命!
    七星船從湖中起飛,一個小時候停在山桃村村外,邊月收起船只,示意白相源:你可以去招人了。
    白相源:“……在野外住了好幾個月,我回家泡個熱水澡,再換身衣服,不過分吧?”
    邊月:“……我也不是那么苛刻的人。”
    白相源“呵呵”:您苛刻起來,我都沒感覺您把我當人。
    “去吧。”邊月懶得狡辯,擺手讓他趕緊滾。
    邊月這個人,脾氣雖然不太好,但其實很少煩一個人。
    一來她對人性的期待很低,幾乎沒有。
    二來嘛,她看不順眼的,基本都被她自己干掉了。
    但秦悅這個女人不一樣,她不能輕易殺,畢竟是徒弟的親媽,但實在煩。
    她回來的時候,這個女人抱著她那個兒子,跪在邊家大門口,期期艾艾的哭:“求求你了馨馨,你弟弟住不慣村中土屋,你讓他跟你一起住吧。
    媽媽沒有關系,媽媽住哪里都好。
    但是你弟弟不行啊,他才三歲,土屋濕氣重,他不能將就的。”
    邊月:“……”
    白玉書臉色難看的站在門口,說道:“老三不在,你換個時間再來吧。”
    秦悅手指抹了一下眼淚,柔柔弱弱的對白玉書說:“那你能讓我們母子先住進去么?馨馨回來會感激你的。”
    白玉書臉色更難看了,沒臉沒皮的人她見多了,但像秦悅這么沒臉沒皮的,她也第一次見。
    邊月走過去,皺眉看向跪著的秦悅,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滾!”
    秦悅一看是這個殺神回來了,脖子一縮,不敢再繼續扮柔弱,道德bang激a,匆匆抱著兒子走了。
    有些變故,出現在一剎那間,根本沒什么預兆。
    邊月的院子里多出一個人,也是在一剎那間。
    那人看著有一米九,身穿鎧甲,不知道是男是女,手拿寶劍,似乎殺紅了眼,見到人就砍。
    白玉書離ta太近,甚至來不及抽刀抵抗。
    邊月一瞬飛過去,肉掌打在那把劍上。
    劍被打偏,劍氣在白玉書胳膊上劃出一道血痕,白玉書慌忙朝外一滾,再抬頭,邊月已經和那人打了起來。
    邊月打得很克制,每次那人抬劍想用法術,都會被邊月死死摁下去,然后有意將人往后山引。
    這里是她家,在搬走前,她不打算再修房子。
    二人的戰場很快轉戰到后山,那人終于掙脫邊月的壓制,長劍一指,邊月耳邊仿佛聽到了“咚咚”如雷霆的戰鼓,還有無數喊殺聲。
    她仿佛被困在一片古戰場上,眼前盡是千軍萬馬。
    這是……劍意?
    邊月冷笑一聲,憫生出鞘,無數劍光幻影自云層上壓下。
    “轟隆!”天際雷霆涌動,邊月騰身而起,紅色的火靈力和墨綠色的木靈力自天際的兩邊而來,交纏在她身上。
    “噌噌噌!”劍鳴尖銳,下一刻,天際劍影裹挾著雷霆烈火斬下。
    戰馬嘶鳴,人聲慘叫,穿著鎧甲那人的劍意被這一劍撕得粉碎。
    ta從竹林樹梢跌落地上,下一瞬就被邊月用劍尖指著脖子。
    邊月掀開ta脖子下的鎧甲,有喉結,是男的。
    “你是誰?突然到訪,有什么目的?”邊月冷聲問道。
    那人:“嘰里呱啦……”
    邊月又換成英文,那人仍是:“嘰里呱啦!”
    邊月這次不客氣了,直接用意念刺入他的腦子:“你是誰?!”
    那人“哇”的吐出一口血來,包著頭在地上滾了一圈兒,同樣用意念回道:“你也是金丹境?
    剛剛你打敗本吾的那一招叫什么?”
    邊月:“顧左右而他……看來得給你上點兒強度了。”
    正好,她最近有些新藥想找人試一試。
    邊月就要去提那人的脖子,那人卻一個眨眼消失了,就像想來沒出現過一樣。
    就那么……消失了?!
    就像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邊月:“……”
    她剛剛……出現幻覺了?
    她抬頭看看剛剛交戰的戰場,被自己火靈力點著的樹梢和竹枝真實存在,不是幻覺。
    ……臥槽,要燒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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