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家死了一個孫子輩的小孩兒,二十三歲,但是膽子大得很,竟敢私自zousi毒·品進“安萊”,被五爺親自帶人給抓住了。
    這還有什么好說的?
    白族剛建立就敢在“安萊”賣這個,韋家還真是“毀人不倦”啊。
    五爺直接宣布,恢復了凌遲。
    韋家那個小孩兒在村子中心的打谷場上,用漁網捆著,皇城司里刀用得最好的兵,親自操刀。
    不過顯然行刑者的技術不好,剛剮了一百刀,人就斷氣了。
    白相源啃著一個蘋果,坐在臨時搭建的監刑臺上,哼笑了兩聲:“張敏,回去加練。”
    張敏臉色都是慘白的,白族發的黑色作戰服看不出血跡,但她手上全是鮮紅的血,那血滑膩,被雪凍住,粘在刀柄上,稍微一動,就像要扯下一層皮了。
    刑臺下的張家人看著她,她腦子嗡嗡的,看著那具被凍僵的,血肉模糊的尸體,低聲答了一句:“是。”
    白五爺掃了她一眼,淡笑著沒說話,吩咐道:“把這小子給我掛到村口那塊匾額下去。
    我告訴你們,敢毀我白族根基,這就是下場!”
    下面看戲的村民這次都安安靜靜的,不敢吱一聲。以前老村長管事的時候,最嚴重的刑罰不過是砍頭。
    現在不一樣了,白族出來當家做主,律法更嚴,刑罰更重,跟之前那種只要不鬧出人命,就能和稀泥過去的社會環境不同了。
    看著一群跟鵪鶉一樣老實的村民,白相源點了點頭,笑道:“大家別害怕,我就是給大家普一普法。
    現在外面的世界雖然亂了,但我們“安萊”還是一個有組織,有紀律的寧靜山村。
    敢在這里鬧事兒的,就別怪我們愛好和平的族長,把人種地里養肥力了。”
    下面沒人敢說話,有的人甚至默默地退了好幾步。
    白相源仰頭看了看天,現在是正午,天上濃云翻滾,雪塊兒密集的砸下來,在“安萊”上空,又被某種無形的屏障擋去多半,只有寧靜的雪花落到了地上,輕盈的鋪墊在那刑場的鮮血之上。
    “新年新氣象,今日份的大戲到此結束,相源給各位父老鄉親拜年了,大家都回去吧。”白相源拱了拱手,帶著皇城司的幾十人,浩浩蕩蕩的離開。
    有了這一波的震懾,“安萊”應該能安寧很久了。
    弄死韋家的小子后,白相源都沒往上報,邊魔現在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他在村里鬧出這么大的動靜,瞞不過她。
    將年底的考核項目整理好,白相源去找了邊月。
    邊月正在實驗室里研究新的毒藥,新的族地有很多草藥,這些草藥藥性被加深了,有的草藥還開始出現蓄靈的現象。
    這在一定程度上推翻了邊月以前所學的知識,她需要實驗每一種藥的藥性,再把它們搭配制作出新的毒藥。
    白相源敲門進來的時候,就看見邊月拿著試管兒,微笑的看著里面冒泡的綠水。
    那笑容,又惡毒,又甜蜜,詭異得讓他起一身雞皮疙瘩。
    “老師,年底的考核項目出來了,您過目一下?”白相源把一疊資料交給邊月,邊月蹙了蹙眉:“非得現在看嗎?”
    白相源嘆氣:“老師,再有半個月就要考核了,有些危險必須提前清場。
    我前幾次來找您,您都沒空,今天要是再不定下來,就要誤事了。”
    “嘖……我要的不是嬌花。”話雖如此說,但還是把白相源給的資料拿過來仔細查看。
    這些機關、陣法、毒藥、野獸,在邊月看來都是小兒科,但對才訓練了一年的新兵,已經足夠危險了,白相源甚至提醒邊月,要做好會丟下幾個人的性命在原地的準備。
    這個準備邊月早就做好了,沒有什么成長是不痛的,也沒有什么生意是穩賺不賠的。
    她在這些兵上砸了那么多錢,卻也做好了他們其中的人會在沒有長成前,就因為各種原因被損耗掉。
    她不認為真金白銀就能換來精兵良將,那得需要長期的,持續不斷的砸錢,過個幾十年,甚至上百年,才有可能高手云集。
    邊月翻看完之后,在最后簽上了自己的字,同時給白相源的財務申請蓋了私章。
    錢這么流水的花出去,白族進賬的項目卻很少,邊月沉吟:得想辦法將那些白族開發的金礦、銀礦重新發掘出來了。
    至于白族以前那些在世俗中的產業,似乎有些過時了?
    半月之后,白族的考核正式開始,皇城司訓練的這些兵正式被撒出去,邊月并不需要跟出去看,她在準備別的東西。
    去千家的東西。
    她-->>將從千靈那里聽到的,關于千家的消息仔細的梳理了一遍。
    她對千家其實并不是特別了解,在某段時間,她甚至是避諱“千”這個姓氏的。
    她所有得到的千家消息,都是從白清音處理的那些千家尸體身上,亦或者從千靈那里得來的。
    白清音處理千家的事情,已經是幾十年前了,白清音在自己的筆記里也沒多做記錄,只是寫著:已經處理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