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海風帶著鹽味拂過訓練場,草尖還掛著露。
江辰收完一組腳背觸球,毛巾搭肩,看到球場邊停下一輛低調的深灰色轎車。
車門打開,章磊提著電腦包下車,步伐不緊不慢,像一位習慣把一天安排成表格的人。
兩人碰拳,直接上到俱樂部行政樓的臨時會議室。
窗外是小廣場里杯碟相擊的叮當聲,室內投影儀亮起,鳳凰資本的季度簡報鋪滿整面墻。
章磊先把電腦包放在椅背,抬手在第一張頁眉上點了點:鳳凰資本一期,目標規模2億歐元,現階段封閉結構,gp為你個人控股的實體,lp為若干家族辦公室與境外信托,第一期承諾出資到位率71%,已投比例42%,剩余可投額度與預留后續跟投“火力”匹配。
簡單而干凈的開頭,他盡量用讀者老爺們可以聽懂的語說道:
“咱們的錢分兩類用法:一類像地基,壓在確定的‘大樓’上;
另一類像衛星,圍著地基轉,去賭那些可能突然起飛的新東西。”
他點亮第一頁:一期目標規模2億歐元,現到位71%,已投資約四成,手里還有充足“子彈”。
“地基放在三個確定的方向:移動互聯網的底層服務、云計算、半導體上游設備。
這些不是花哨題材,是大勢所趨。衛星倉位,我們盯電動車全產業鏈、影像與計算攝影、圖形算力生態。
它們風險更高,所以倉位更小,但一旦起飛,回報也會更好。”
接著落到“怎么投”上,依然盡量白話:
歐洲這邊,我們直接在阿姆斯特丹市場買了一家光刻設備龍頭的股票——你知道是誰,我就不說名字了——核心倉位控制在凈值的6.5%。為了防黑天鵝,我們同時買了兩年期的長期看漲期權,這等于給自己上了保險,出事兒時損失有限,順風時還能吃到漲幅。”
美股這邊,我們挑了兩只“旗桿”來立方向——tesla和nvidia。
tesla按“三段式”建倉:先建基本倉位,回調補倉,重大里程碑(產能毛利率超充節點)做小幅事件驅動增配;同時上保護性看跌期權(protectiveputs)當安全帶,避免交付波動把凈值砸穿。
邏輯很樸素:dels的產能爬坡+直銷閉環是飛輪,電驅平臺化與超充網絡是外溢護城河,軟件迭代與fsd授權帶來毛利彈性——我們不賭季度爆表,賭的是經營結構的“復利”。
nvidia被我們視作“算力通行證”——cuda生態與kepler架構把開發者牢牢“粘”在工具鏈上,數據并行的需求只會更大。倉位歸到“地基”,但用期權做“衛星”增強:配一部分長期看漲(leaps)去押生態滲透,短周期用少量備兌開倉(coveredcalls)平滑波動。
風險我們寫死在備忘錄里:游戲業務的周期性、移動端芯片的不確定性;不追財報博弈,只按研發節奏和生態數據加減倉。
“亞洲我們更偏一級。京城與魔都各有兩家早期移動互聯網公司,采用可轉債(convertiblenote)與估值上限(va露ationcap)結構,約定優先認購權與董事會觀察員席位。
條款里我們拿到了較完整的防稀釋(broad-basedweightedaverage)和重大事項一票否決;同時給創始團隊設置了對賭‘軟條款’——不是利潤kpi,而是里程碑:dau增-->>長、留存率、實現正向現金流的時間點。”
他頓了一下,抬眼確定江辰在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