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恍然,難道是因為,“on,你和宮宴卿的訂婚……”
“反正是假的,早晚會取消。”萬盈月倒了杯紅酒。
心里慪死了,卑鄙下流宮宴卿!被他占便宜了!
“on,如果蘇燁活著回來,變成宮家人,我想我會不惜一切同他在一起。”
榮祖赫突然的剖白,讓萬盈月煩躁的心瞬間冷卻下來。
“那種痛徹心扉的失去感,你也有過。對宮宴卿,如果你不在意,他不會完好無缺到今天。”
“姐姐,”萬盈月自嘲笑一聲,“他那張臉,我沒辦法不在意。但他的身份,注定我和他回不去。有些事情發生就是發生了,無法改變!改變不了過去,至少要掌控未來。就算所有人放得下對宮家的怨,我放不下!”說完,她將酒一飲而盡。
門外,蘇妄修長的身影倚在鎏金墻面上,垂著眼睫,因為強壓在骨血里的殺意,夾著煙的手有些顫抖。
榮祖耀早被他這一身極具壓迫力的寒意嚇走,借口去洗手間,逃也似的到一樓夜總會,找綺媚去了。
榮祖赫猜錯了,蘇妄根本沒有那么強的道德感,他就是在一步步引誘萬盈月對自己動心。
蘇妄緩緩吐出一口煙霧,看著它在空氣中扭曲消散。
從失憶醒來的那一刻起,心跳就認出了她。那種刻入骨髓的熟悉感讓他確信,他生來就該愛她。
愛她對自己偶爾流露的純真,愛她嗜血時眼底的瘋勁,愛她嬌縱時揚起的下巴,愛她身為萬家掌權人殺伐決斷的狠辣。
他步步為營,精心編織一張溫柔的網。
萬盈月喜歡溫柔聽話的,那他就是。
先是偽裝成她最喜歡的樣子。她喜歡紳士,他就把偏執藏起來;她討厭糾纏,他就把占有欲鎖在每一寸繃緊的肌肉里。
然后是欲擒故縱。在她面前示弱,讓她習慣他的存在;用苦肉計,讓她心疼;無中生有裝可憐,讓她對宮宴卿更加厭煩;甚至不惜用美男計,在她渾然不覺時一點點侵蝕她的防線,共赴沉淪。
他要的不多。
不需要她像他愛的那樣瘋狂,只要相比下,多喜歡他一點點就好。
香煙燃到指尖,灼痛讓他輕輕皺了下眉毛。
蘇妄低頭看著燙紅的指腹,突然輕笑出聲。
明明痛得要命,卻貪戀這點自虐般的快意。
“妄仔!”雅廂內傳來萬盈月清亮的呼喚。
不等保鏢動手,蘇妄急切的推門而入,單膝跪在她面前,聲音懇求:“我幫你殺了宮宴卿好不好?”
萬盈月戳他胸口:“找人燒了宮宴卿的賭船!看他怎么開幕!”
蘇妄狹長的眼眸暗了暗。港城人人畏懼的冷面閻王,此刻正因她的隨意觸碰而心中翻涌。
他近乎虔誠握住她的手,“用白磷如何?會像煙花一樣。”
榮祖赫翻了個白眼,真是天生一對!
一個要撒氣放火,一個連怎么燒都計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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