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姆勒車隊在九龍公路上疾馳,突然被十幾輛s1前后包抄逼停。
刺耳的剎車聲中,勝金棠渾身散發著壓抑已久的怒意,率先下車,身影在燈光下顯得格外高大,氣勢洶洶走向戴姆勒車隊的主車。
“宮宴卿,下車。”
車門被緩緩推開,宮宴卿邁出長腿,施施然下車,嘴角掛著一抹嘲諷的笑,態度輕佻:“找我敘舊啊?勝公子。”
勝金棠摘下眼鏡遞給保鏢宋武,上前狠勁揮上一拳。這一拳帶著他所有憤怒與不滿,直擊宮宴卿的下巴。
宮宴卿不躲不閃,硬生生挨了這一拳。他的頭被打得猛地后仰,卻很快又直起身子,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冷笑出聲,眼神中滿是輕蔑,像是在嘲笑勝金棠的失控。
“為什么占on便宜!你以前不會這樣的!”勝金棠憤怒低吼,往日的優雅風度蕩然無存。
宮宴卿抹去嘴角的血跡,直視著他,哼笑著:“勝公子,你憑什么質問我?!我是她未婚夫,我們男歡女愛做什么都用不著你管!”他的話語字字如刀,狠狠刺向勝金棠的心臟。
“她根本不愛你!”
“愛與不愛又如何?!我是她未婚夫!做什么都天經地義!”
宮宴卿猛地攥住勝金棠再次揮來的拳頭,兩人手臂上的肌肉同時暴起,“勝金棠,你連喜歡都不敢說出口的人,憑什么替on出頭?!你的骯臟心思以為我不知道嗎?!怎么?不想我碰on,是想有一天你擁有她嗎?!”
“你少惡人先告狀!”一直小心翼翼隱藏在內心深處的秘密被戳破,勝金棠原本盛氣凌人的氣焰,瞬間矮了幾分。
宮宴卿趁機反擊,一拳重重打在勝金棠腰側,“勝金棠,裝正人君子裝上癮了吧?你手里的腌臜事少嗎?!以為看我和蘇妄相爭,你會得漁人之利?告訴你,別異想天開!如果和我搶on,親兄弟我都不會給面子!”
勝金棠的呼吸明顯亂了節奏,瞥見宋武正按住腰間配槍,卻微不可察地搖了搖頭。
這個細微動作被宮宴卿捕捉到,笑意更深,轉身欲走。
“少卿,你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一聲“少卿”叫得宮宴卿全身僵住。
龍少卿是他的良心,可他有良心有什么用,只會讓自己痛苦。
他們幾大家族與宮家的恩怨,憑什么算在他頭上?是宮家做的,不是他做的!
他有良心,還念著舊日情分,讓自己內心備受折磨,可他們呢?他們顧念過嗎?!
所謂兄弟義氣,一個個裝得道貌岸然,背地里卻恨不得取而代之。
這都是什么兄弟?!
宮宴卿強壓下內心翻涌的情緒,聲音冰冷:“勝公子認錯人了,眼神不好就別除眼鏡。”說完,親自坐上主駕駛,一腳油門踩到底,撞開擋路的s1,后面九輛車悉數跟著沖出去。
*
凌晨,九龍碼頭。
白磷燃燒的青煙在夜空中扭曲升騰,將宮家那艘價值千萬的賭船包裹成一座海上火葬場。
遠處銀云車窗玻璃倒映著遠處的火光。
“白磷果然有趣。”萬盈月倚著車窗,歪頭看身邊的蘇妄,“妄仔知道我喜歡看煙花,是不是想起什么了?”